凰权陷落我的囚笼与王冠第20章 微芒
柳烟被挪入西头废屋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又一颗石子在教坊司底层官奴中漾开一圈无声的涟漪随即迅速沉寂下去。
没有激起任何公开的议论或同情只有一种更深的噤若寒蝉和人人自危的恐惧。
芸娘用最直接的方式昭示了忤逆和麻烦的下场也间接为萧镜璃扫清了一道障碍。
萧镜璃对此保持沉默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她依旧每日练琴、习艺姿态恭顺神情淡漠将自己重新缩回那层不起眼的保护色之下。
但内心深处那场与晟王和慕容渊的短暂交锋以及柳烟的最终结局如同淬火的冰水让她变得更加清醒也更加…渴望力量。
她不能再坐等机会或是被动应对危机。
她需要主动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哪怕极其微小的网。
小禾是第一步。
那日通风报信后萧镜璃虽刻意疏远但那孩子眼中流露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并未完全消退。
萧镜璃需要这份单纯的善意更需要一双能帮她看到、听到她无法触及角落的眼睛。
这日训练间隙众人散开休息。
萧镜璃看似无意地走到独自坐在廊下发呆的小禾身边将一方叠得整齐、却略显陈旧的丝帕塞进她手里。
小禾一愣茫然抬头。
“上次…沾了尘土替你洗净了。
”萧镜璃声音很低目光并未看她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那方丝帕是小禾之前练习时不小心掉落的并非什么值钱东西甚至边缘已有些毛糙。
小禾捏着帕子眼圈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璃姐姐…” “在这里眼睛要亮耳朵要灵但嘴巴要紧。
”萧镜璃依旧目视前方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永远不能说。
” 小禾身体微微一颤捏紧了丝帕用力点头:“我…我明白的。
” “若有难处或是听到什么…关于西头那边或是…别的什么不寻常的事可以来找我。
”萧镜璃说完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留下小禾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隐晦的接纳与指令。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步如同一颗投入深渊的石子甚至听不见回响。
但萧镜璃知道有些种子必须悄悄埋下。
她的第二步落在芸娘身上。
那日晟王召见后芸娘对她的态度愈发微妙。
不再有额外的“课业”也不再召见仿佛那夜的“赏识”从未发生。
但萧镜璃能感觉到那双精明的眼睛仍在暗处观察着她评估着她的价值和她对晟王招揽的“考虑”结果。
她不能显得急于投靠那会自贬身价也容易引人怀疑。
但也不能毫无反应那会让芸娘失去耐心。
这日钱嬷嬷教授一套新的敬酒礼仪动作繁复要求极高。
萧镜璃刻意在其中一个转身递杯的动作上留下一个极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瑕疵——手腕的弧度比要求的标准差了分毫幅度小到钱嬷嬷粗看之下并未立刻发现却足以让真正精通此道的人看出其中的生涩与不谐。
训练结束后芸娘竟罕见地亲自过来看了一眼。
她并未点评众人目光却在那套酒具上停留片刻随即状似无意地扫过萧镜璃的手腕。
萧镜璃垂眸敛目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翌日她便发现那套有“瑕疵”的酒具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更精美、也更沉重的纯银鎏金酒具。
而训练时钱嬷嬷对她的指点也莫名地多了几分“耐心”甚至单独纠正了她几个以往根本不会在意的、更细微的仪态问题。
芸娘收到了她的“信号”——她仍在努力“学习”渴望“精进”并未因晟王的青睐而浮躁但也并非完美无缺仍需“雕琢”。
这是一个谨慎的、保留余地的回应。
无声的对话在暗流中完成。
萧镜璃维持着她小心翼翼的经营。
然而最大的变数依旧是那个沉默的监视者——夜煞。
他出现的频率似乎降低了但每一次出现都让萧镜璃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寒意。
他不再总是隐匿在极端暗处有时会出现在她往返训练场地的路径附近有时甚至在她练习乐器的水榭远处廊下伫立片刻。
他从不靠近从不交流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
他的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精心伪装的表象直抵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算计与挣扎。
这种无处不在的、冰冷的注视比柳烟愚蠢的敌意更让萧镜璃感到窒息和…愤怒。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所有挣扎都被一览无余。
她试图从他出现的时间、地点寻找规律试图推测他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芸娘还是另有其人(比如晟王)却一无所获。
他像一个真正的幽灵来去无踪目的不明。
这日深夜万籁俱寂。
萧镜璃因白日练习一首极耗心神的曲子有些失眠索性披衣起身悄步走到院中想借冷风清醒一下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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