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个走阴人第88章 哀牢山疑云
第二天王复生打着哈欠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阴差老周正戴着一个斗笠站在门口。
“吓我一大跳!”王复生拍了拍胸口:“差点撞死你。
”他把头伸出窗外冲老周叫道。
老周也吓了一跳:“我还准备敲门呢谁知道门自己打开了你这开着车就冲出来了。
” 王复生一看老周就知道老周安排活了做为一个地府通阳间的阴差老周每次出现都会给他带来任务。
“进来吧!”王复生把车又开回院里把老周让了进来:“你这样子太吓人了。
” 老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咋吓人了?为了保险我还戴上斗笠。
” “你就是戴着斗笠才吓人呢!北方都是戴草帽的哪有戴斗笠的?”王复生说完冲着房里喊:“七娘琉璃老周来了。
” 老周跟着王复生进了别墅顺手把斗笠往玄关一挂露出那张标准的996社畜脸——黑眼圈快垂到法令纹头发支棱着几根倔强的呆毛。
周差官。
柳七娘从二楼飘然而下血色罗裙在台阶上铺开如晚霞。
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老周赶紧抱拳:柳小娘哦不现在是王夫人了别来无恙。
动作太急西装袖口裂了道口子。
五更琉璃正盘腿坐在沙发扶手上拼高达抬头瞥了眼:哦是地府那个加班猝死的大叔啊。
杨小狐从厨房探出头:老周?递瓶冰可乐抛过来接着你最爱喝的。
老周接过后道了声谢:“多谢杨小妹哦不也是王夫人了。
” 杨小狐听后咯咯一笑:“老周这话我怎么就这么爱听呢?” 波斯和米璐缩在电竞椅后咬耳朵:这就是阴差?怎么像我们公司被裁员的程序员... 老周接过可乐拉环时泡沫喷了满手。
他在裤腿上擦了擦:那什么...这次来是有桩怪事。
柳七端上套青瓷茶具:可是又是什么事麻烦我家郎君? 麻烦事。
老周从公文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昨夜有七人探险博主在哀牢山无人区失踪...屏幕亮起显示着其中一个博主发过视频。
几个人把头凑过去一起看着视频:(下文中的我为视频拍摄者) 老铁们看这里!陈默将运动相机对准身后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枯藤像巨蟒缠绕着两人合抱的桫桠树我们现在位于哀牢山北纬24°17的神秘地带传说这里有吃人的山魈...... 无人机在树冠间穿行螺旋桨激起的水雾在镜头里折射出七彩光晕。
苏娜盯着监视器突然皱眉:十点钟方向有反光。
画面放大三十倍在苔藓覆盖的岩壁上两道月牙形金属划痕清晰可见。
是七十年代地质队遗留的装备?胖子举着金属探测器凑过来仪表盘指针疯狂震颤这下面......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腐殖质突然塌陷露出半截锈蚀的登山镐镐柄上褪色的红漆写着0371。
我的后颈突然窜起凉意。
昨天在乡政府查资料时管理员说过1973年确实有支编号0371的地质勘探队在这里失踪。
林间传来沙沙声像是无数蚕在啃食桑叶。
抬头望去二十米高的树冠纹丝不动。
GPS显示我们在绕圈。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卫星定位仪上代表我们的红点正沿着正圆形轨迹移动。
我掏出军用指南针指针正在顺时针匀速旋转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
溪水声变得粘稠暗红色的水流裹挟着碎骨从上游涌来。
苏娜的尖叫刺破寂静她的登山杖挑起个沾满泥浆的东西——是台海鸥牌胶卷相机取景框里嵌着半张发霉的工作证照片上年轻人的眉眼与陈默有七分相似。
浓雾毫无征兆地从地底涌出手电筒光束被压缩成惨白的圆斑。
雾气中有细碎脚步声向我们逼近带着雨后竹叶的清香。
当那个穿月白斜襟衫的身影出现在三米外时我听见胖子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她的银项圈缀着九枚山鬼花钱赤足踩过腐叶却纤尘不染。
我想起傈僳族向导的警告:遇到山鬼娘娘要立刻闭眼跪拜。
但陈默的摄像机已经亮起红光取景框里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正在快速像素化。
背包里的备用电池突然滚烫GoPro镜头盖自动弹开。
浓雾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像是婴儿啼哭又像女子轻笑。
山风卷走我们最后的温度计液晶屏定格在零下十五度而我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
手机信号消失的瞬间林小满的直播间人数正攀升到87万。
她将GoPro对准腐烂的界碑青苔下鬼雾岭三个红漆字像是渗血的眼睛。
家人们这就是傈僳族谈之色变的禁地。
摄影师阿杰转动云台无人机刚升到树冠高度就撞上透明屏障监视器闪过雪花噪点最后传回的画面让所有人僵住——浓雾组成的巨大人脸正对着镜头狞笑。
地质锤敲击岩壁的脆响在山谷回荡队医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老陆你看这个。
她指尖下是枚嵌在青岩里的弹壳铜绿表面清晰刻着1977.4.3。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昨天在县档案馆见过的卷宗里1977年4月3日正是云地037科考队失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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