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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里刻下年轮第338封 鼓胀的期待

亲爱的波妞: 庆功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香槟塔的气泡噼啪炸开像把这些年的日子都揉碎了泡在酒里。

老张举着酒杯过来时胳膊上的疤痕还红着——那是当年修祠堂被木刺扎的他总说“这疤是公司的第一枚勋章”。

小周媳妇抱着刚满周岁的娃娃娃手里攥着你去年给刻的小木鱼一摇就发出“咚咚”的响像在给这场热闹打拍子。

你刚从敲钟台上下来胸前的襟花被人碰得歪向一边西装领口还沾着星子似的金粉是刚才按启动键时电子烟花炸开溅的。

老张拍着你后背大笑“这金粉沾得比奖杯还金贵。

” 你却抬手抹了一把领口指尖碾着那些亮片笑: “是金贵可哪有当年铁皮房的铁锈实在?那锈蹭在衣服上洗不掉像给日子盖了章。

” 你话音刚落目光扫过人群撞见我的瞬间你突然就定住了。

脚步还带着往敬酒台去的惯性膝盖却像被钉在了地毯上西装裤线绷得笔直。

方才在台上侃侃而谈时眼里的光此刻突然碎成了星星在瞳孔里忽明忽暗地跳—— 像第一次在木料市场我蹲在地上捡那枚断了角的清代榫卯模型。

你扛着一根老榆木经过突然停住脚步手里的木杆“咚”地戳在地上眼里也是这副样子: 惊惶里裹着一点欢喜像个偷拿了糖又怕被发现的孩子。

周围的恭喜声、碰杯声像潮水般漫过来可你眼里只有我。

前一秒被记者围着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两缕在额前被你无意识地用手扒了扒指尖还沾着那点金粉蹭得额角也亮闪闪的。

“你……” 你张了张嘴喉结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上下滚了滚声音突然就卡在嗓子眼—— 像高中时在教学楼后巷你攥着一封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纸指尖把边缘都捏得起了毛边。

那天阳光把你的白衬衫晒得发烫信纸被手心的汗浸出浅褐色的印子。

你憋了半天只从牙缝里挤出个“喂”剩下的话全堵在舌尖像被刨子卡住的木刺急得耳朵尖都红透了。

我望着你此刻这副模样突然想起那天你落荒而逃时掉在地上的信纸被风吹得翻卷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字: “你蹲在操场捡毽子时马尾辫扫过草叶的样子比我刻过的任何花纹都好看。

” 后来我把那信纸夹在课本里被你发现时你脸红得像被晒裂的红木抢过去揉成球要扔掉。

我却拽着你的袖子笑: “字丑是丑可比你的木工活真诚。

” 此刻宴会厅的喧嚣在耳边涨潮又退去。

你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像当年你躲在木工房窗口看我经过时被木屑迷了眼的样子。

“我……” 你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更哑突然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西装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那道浅疤—— 是高二做木刻时被刻刀划的你总说“这疤记着我第一次想给你刻东西的傻气”。

周围有人举着酒杯经过笑着喊“刘总跟嫂子说什么悄悄话呢。

” 你却像没听见只是望着我眼里的慌张慢慢沉下去浮出一点温柔的执拗。

像当年你把刻坏的木簪偷偷塞进我课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补”字底下用小字写“等我学好了再给你刻个好的”。

“其实……” 你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挺直了背像当年在全校大会上举着你做的榫卯模型说“传统手艺能活”时那样眼里的光一下子亮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好了。

” 话音刚落你突然转身往宴会厅中央走去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像在敲一段藏了许多年的鼓点。

我望着你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本被翻烂的课本想起木工房里飘出的松香想起铁皮房漏雨时你举着的伞—— 原来所有的伏笔早在年少时就埋下了。

就像你刻木活时总说的“好榫卯得提前留缝”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递出去的信没刻完的木簪都是岁月替我们留的缝等着某天严丝合缝地嵌进彼此的生命里。

我望着你西装口袋里露出的那截红绳—— 是去年我用祠堂拆下来的红绸边角料编的你说“系在钥匙上就像你跟着我跑工地”。

那红绳被你攥得发紧在黑西装上洇出点深色的印子像一道烧红的线把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和当年漏雨的铁皮房一下子缝在了一起。

“过来了?” 你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一点发颤的尾音。

往前走的两步皮鞋跟在地毯上碾出轻微的声响像在丈量这十年的路。

经过香槟塔时你顺手端了一杯气泡水却没喝只是捏着杯脚转来转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像当年在专利局门口攥着第一份榫卯结构专利证书手也抖得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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