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刻下年轮第321封 藤椅上的双向铠甲
亲爱的波妞: 晚风卷着香樟叶掠过护栏时我正趴在新换的藤椅上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合作方的消息像淬了冰一句“方案重做否则终止合作”把我熬了三个通宵的策划案钉在了耻辱柱上。
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呜咽声从喉咙里漏出来可肩膀一抖眼泪还是砸在了手机壳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渍。
这是我们搬进新家的第三个月阳台的茉莉刚开了第一茬花。
你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秘密基地累了就来晒晒太阳”。
此刻花香混着晚风漫过来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最软的地方。
我总想起创业头一年那间连转身都嫌挤的出租屋。
你把阳台封起来当办公室捡来的折叠桌三条腿长一条腿短垫了半块砖头才勉强稳住一打字就晃得像在跳迪斯科。
可你总拍着桌面跟我保证: “等咱有了自己的家给你整一面落地窗阳光能铺满整个房间再摆一张你念叨了八百遍的藤椅你坐着改方案我在旁边给你煮咖啡。
” 那时我总笑你画大饼指尖敲在晃悠的桌面上把“盈利目标”四个字敲得邦邦响: “等实现了藤椅要带软垫的!” 你就咧着嘴应: “必须的再给你配个小茶几放你爱吃的话梅。
” 如今站在新家的阳台上脚边就是带软垫的藤椅对面的落地窗把晚霞兜了满满一屋小茶几上甚至真的摆着一罐话梅。
可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终止合作”四个字突然蹲下去抱住膝盖—— 那些你一锤一凿搭起来的安稳那些我们咬着牙从苦日子里抠出来的甜好像要被我这手烂牌稀里哗啦打回原形了。
折叠桌晃悠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你当时为了垫稳桌腿在阳台角落堆了半箱旧杂志。
我总嫌占地方你却说“万一以后用得上”。
此刻摸着藤椅光滑的扶手突然想起那箱被我偷偷卖掉的旧杂志卖了三十五块够买两串糖葫芦。
原来有些你藏着的“万一”早就悄悄长成了此刻的“果然”可我却握着满手的“果然”慌得像当年攥着那三十五块钱怕弄丢了最后一点甜。
“咔嗒”一声阳台门被推开一条缝。
我慌忙抹掉眼泪假装在看楼下的猫打架却听见身后传来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你没说话只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旁边藤椅的扶手被你轻轻碰了碰像在怕惊扰着什么。
“刚热的牛奶加了点蜂蜜。
” 一只温热的玻璃杯递到我眼前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指缝滑下来滴在我手背上暖得像春天的雨。
我没接头埋得更低听见你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藤椅旁的小几上塑料凳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方案黄了?” 你问声音比晚风还轻。
我点点头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来砸在膝盖上的策划案上把“盈利预期”那栏洇成了浅蓝。
“其实也不是黄了”我吸着鼻子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茉莉花瓣“就是要全部推翻重来可我们的资金……” 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下去。
那些你熬夜改图纸赚的外快那些我们省下饭钱攒的启动资金像指间的沙眼看就要漏光了。
你突然站起身我以为你要去打电话催款慌忙抓住你的衣角布料上还带着厨房的烟火气。
“别去借钱”我哽咽着“我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说不定还有转机。
” 你却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我的指腹那是常年握扳手、敲键盘磨出来的带着让人安心的粗糙。
“傻姑娘”你蹲下来视线与我平齐路灯的光落在你眼角把那道熬夜熬出来的细纹照得格外清晰“我不是要去借钱。
” 你指了指客厅的方向那里亮着一盏暖黄的灯。
“你看我们现在有厨房有卧室有能挡风的阳台。
就算项目真的失败了大不了我多接几单设计你去开个小花店——你不是总说想在阳台种满玫瑰吗?” 我愣住了看着你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 “应急资金:五万(存于衣柜第三格铁盒密码是她生日)”。
字迹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像你每次逗我开心时的模样。
“这是上个月偷偷存的”你挠挠头耳尖有点红“怕你知道了又说我乱花钱。
其实就算没这笔钱我也养得起你啊。
” “我不要你养。
”我突然拔高声音眼泪掉得更凶了“你以为我难过是怕没钱吗?我是怕……是怕我们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 我总想起后来租的出租屋那台老掉牙的空调外机像一台破鼓风机一启动就“哐当哐当”震制冷全靠运气。
有年夏天热得像蒸笼你说“空调开26度太费电”硬是在阳台铺了一张凉席枕着个旧抱枕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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