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篇鬼故事第24章 下水道里的父亲
我叫李哲住在城市边缘一栋房龄超过三十年的老楼里这栋楼叫“建设新村三栋”。
我住的这间屋子是我父亲留下的。
他一年前因心脏病去世就在家里的厕所里。
母亲走得早这房子就留给了我一个人。
故事开始于今年清明过后具体是四月七号晚上。
那天下着小雨空气又湿又冷带着一股土腥味。
最开始不对劲的是厕所。
我这房子格局不好厕所只有不到两平方窄长得像个棺材正对着门的就是一个老式蹲坑坑洞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那天晚上我正洗澡热水器嗡嗡作响莲蓬头的水流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
洗着洗着我忽然听到一种声音——不是水声是另一种声音。
“咯……咯吱……咯吱……” 声音很轻微断断续续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很厚、很硬的东西上慢慢地刮。
我关了水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
声音消失了。
只有水管里残余的水滴砸在瓷砖上“滴答滴答”。
我以为听错了大概是楼上下水管道的噪音。
老房子了有点怪声不稀奇。
我重新打开热水可那“咯吱”声又来了这次更清晰了点好像……就是从脚下的蹲坑管道里传上来的。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比冷水还凉。
我匆匆冲完裹着浴巾就逃出了厕所。
那一晚我没睡好。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像蛀虫在啃噬木头又像……像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但那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极端厌恶的质感。
第二天晚上我故意很晚才去洗漱飞快地刷了牙就准备离开。
就在我转身要关灯时鼻子抽动了一下。
一股味道。
一股极其微弱的混合着土腥、水垢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淡淡的腐败肉类的气味从蹲坑那个黑洞洞的入口里飘了出来。
我猛地关上门心脏怦怦直跳。
我告诉自己是下水道反味很正常明天去买瓶管道疏通剂就好了。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那“咯吱”声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不再仅限于深夜。
有时我正上着厕所声音会毫无预兆地响起近得仿佛就在屁股下面吓得我差点掉进坑里。
那味道也渐渐浓了起来变得具体——那不再是简单的腐臭而更像是我记忆中父亲去世前那段卧床不起的日子里房间里弥漫的那种……病人身上特有的带着药味和衰败气息的味道。
恐惧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我的心。
我不敢在厕所多待每次都是速战速决。
我开始做噩梦梦见父亲去世时的样子脸色青紫眼睛圆睁就倒在厕所冰冷的地板上。
但梦里的他手指却在动僵硬地抠抓着瓷砖缝…… 真正的爆发发生在四月十五号凌晨一点多。
我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挣扎了半天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去厕所。
屋里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推开厕所门按下灯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一切如常。
我走到蹲坑边解决内急。
就在水流声将停未停的那一刻——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猛地从管道深处传来!力道之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狠狠撞了一下我脚下的陶瓷坑道!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退几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紧接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完全不同了!它不再是缓慢的刮擦而是变得急促、有力带着一种疯狂的执拗像是……像是一个被埋在狭小空间里、急于出来的人在用尽全身力气抠挖、抓挠着阻隔他的障碍物! “谁?!谁在下面!”我声音发颤自己都不知道在问谁。
抓挠声停了一瞬。
然后一个声音一个我绝不可能听错的声音混合着管道空洞的回音和水流的汩汩声扭曲地、断断续续地从那个黑洞里飘了上来: “阿……哲……开……开……让我……进……来……” 是我父亲的声音!是那个一年前就已经火化、变成一盒骨灰的声音!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我想跑但双腿软得像面条动弹不得。
“咯吱……咯吱……砰!砰!” 抓挠声和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变得更加狂躁。
蹲坑那个原本干燥的陶瓷内壁上开始渗出一种暗黄色的、粘稠的液体顺着坑壁往下流散发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和药味。
“冷……下面……好冷……阿哲……孝……顺……” 父亲的声音时断时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意义不明的呓语。
那声音里充满了阴冷、潮湿和一种非人的渴望。
我终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连滚爬爬地冲出厕所死死地关上门用整个身体顶住门板仿佛里面关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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