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被抓禁欲相公原来是第41章 华笼囚鸟死心之始
“主上。
” 门外传来一个极其压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敬畏。
苏晚晚的身体狠狠一颤。
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那种天旋地转的干呕和恐惧中惊醒。
他回来了。
那个魔鬼…回来了。
她僵在原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书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胃里翻江倒海那块令牌和那封信带来的冲击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她现在这副样子任何一个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
冷静…苏晚晚你他妈的给老子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从看到那封信开始游戏规则就已经变了。
这不是什么追妻火葬场这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游戏。
她用袖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擦掉那些狼狈的泪水和冷汗。
她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书房确定麒麟木雕和暗格都已经恢复了原状。
然后她捡起地上那块早就凉透了的抹布弯下腰继续擦拭着书架的底脚。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那姿态卑微得像一粒尘埃。
“吱呀——”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脚步声很轻。
叶孤城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出门时的劲装又穿上了那身她无比熟悉的月白色的家常袍子。
长发披散只用一根乌木簪松松绾着。
他一进来整个书房那股浓郁的墨香似乎都染上了他身上独有的那种清冽又危险的皂角味道。
苏晚晚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里。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那道目光并不锐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像冬日里透过冰棱照进来的惨白的阳光。
她抓着抹布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她不敢停只能一下一下地机械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都打扫干净了?”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润悦耳。
苏晚晚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她停下动作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音节。
“嗯。
” “辛苦了。
”他说。
然后那脚步声从她身后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
一双皂白色的用上好绸缎缝制的鞋子停在了她的视线里。
苏晚晚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过来。
”他淡淡地开口。
苏晚晚的身体僵住了。
她不动。
叶孤城似乎也并不着急。
他就那么站着也不催促。
沉默像一张网在书房里越收越紧勒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苏晚晚放弃了抵抗。
她丢下抹布扶着冰冷的书架慢慢地站了起来。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跪和极度的恐惧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那只手温热干燥带着一层薄薄的握惯了笔和剑的茧子。
苏晚晚的身体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样狠狠一缩。
叶孤城没有松手。
他只是扶着她带着她走到了书房中央那张巨大的由整块金丝楠木制成的书案前。
他松开她自己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苏晚晚像个提线木偶顺从地坐了下去。
她依旧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盯着自己的脚尖。
“抬头。
”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苏晚晚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咬着下唇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怯生生的不敢与他对视只是落在他胸前那片月白色的衣襟上。
“看着我。
”他又说。
苏晚晚的身体又是一僵。
她闭了闭眼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
然后她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抬起了眼帘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潭幽冷的被夜色浸透的寒潭。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任何探究和怀疑只有一片平静的广袤的死寂的虚无。
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极淡的温和的笑意。
“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他温声说道像个关心妻子的再正常不过的丈夫。
苏晚晚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只是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巧的瓷瓶推到了她面前。
“这是上好的玉容膏。
你的脸被山里的荆棘划伤了每日睡前涂上一些不会留疤。
” 苏晚晚的目光落在那个白玉瓷瓶上。
瓶身温润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可这东西在她眼里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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