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82章 你怕毒传千里我让灶火先烧到源头
夜风如刀割过山脊将松林搅得簌簌作响。
苏晏清立于废弃银矿的塌陷口前黑袍裹身袖口被山石刮裂了一道细痕。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那从岩缝中渗出的乌浊水流——像一条死蛇蜿蜒而下悄无声息地汇入支流。
月光惨白照在水面上竟泛着一层油膜似的虹彩。
“就是这里。
”阿蝉蹲在溪边鼻翼轻颤声音微哑“那味道……更重了。
石头在烧血在锈还有……一点点甜像是腐烂的蜜。
” 苏晏清蹲下身从腰间取出一只青瓷小瓶用竹夹夹起一缕水样封存。
她目光扫过两岸枯黄的野菜又俯身拔出一株田边的芥菜根须上沾着深黑色的泥。
“带回去。
”她对身后的阿根说“水、土、菜根三样分装不得混淆。
一份送往山中老药婆处一份直送陆太医署加急火签注明‘疫源待判’。
” 阿根应声而去。
苏晏清却未动身她凝视着那条静静流淌的黑水脑海中浮现出七日前百姓捧着“井心露”喝下时的感激眼神也想起老谭跪地痛哭的模样。
毒从口入却未必起于厨房。
她忽然明白了祖父临终前那句“食政一体”的深意——百姓吃什么不只是灶台上的事更是官道上的责。
若无人追根溯源今日救一人明日千人仍会倒下。
三日后义粥棚东侧的空屋挂上了一块新制木牌墨字未干:“食疫司·临时署”。
门内阿蝉坐在一方矮案前面前摆着十只小瓷碟分别盛着不同村落的井水蒸馏气味。
她闭目轻嗅笔尖在纸上疾书:“西三村水气滞涩有铁腥回逆;北柳沟井泥焙烧后现焦臭疑与矿脉连通……”她虽不识字却由苏晏清亲自教她以符号记味竟渐渐自成一套“闻毒图谱”。
灶角边小灶童正低头记录:“王家屯李氏晨食菘菜后腹鸣三次夜起两回;赵氏小儿连食三日腌芥昨夜抽搐……”他写得极认真每一条饮食反应都按时间、人物、症状归档名为“录膳使”实为百人活体验毒之眼。
而最令人侧目的是屋中并排而设的两张案几——一为药理一为食理。
老药婆拄着枯枝拐杖而来将一张黄纸浸入水样须臾纸上浮现出淡蓝纹路如霜花蔓延。
“阴有毒。
”她沙哑道“硫汞相激蚀筋入髓。
初时不显三年后手颤语塞形同废人。
” 与此同时陆太医派来的年轻医官翻遍《太医辑要》终于在残卷《瘴食论》中找到一句:“矿秽入膳初似虚劳终成废人。
解法唯在断源、清脾、导毒三途。
”他合上书抬头看向苏晏清眼中已有敬意:“苏使君所察非一病一症实乃一方生死。
” 陆太医本人次日亲至。
他站在门外看着屋内井然有序的验毒流程听着阿蝉以气味绘出五乡水脉流向又见小灶童呈上《百人膳录》竟久久未语。
直到苏晏清取出一方新拟的《五谷清毒羹》配方欲命人誊抄传阅各州县他才终于开口:“此方若公之于世你将失独传之利。
” 苏晏清摇头:“毒在水土非一人可挡。
若藏方自重与掩耳盗铃何异?” 陆太医默然良久终是长叹:“苏使君不争名而名自归;不居功而功自成。
老夫愿派两名医官常驻此地膳医同参生死共判。
”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
江南转运使周怀瑾在府中听罢幕僚禀报冷笑出声:“膳使?她一个查饭食的竟要管到医道、水道、矿务?朝廷设三司六部何时轮到厨娘定生死?” 话音未落内院急报——其爱妾突发手颤言语含糊医者束手无策。
周怀瑾怒极正欲斥责庸医却听幕僚低声进言:“夫人常年所饮南岭春茶水源出自西南山涧……而那条溪正经三村菜田。
” 他心头一震想起近日乡报中提及的“井心露”与“矿毒”之说脸色骤变。
次日清晨一辆素车悄然停在义粥棚外。
周怀瑾未带仪仗只携一锡罐茶叶亲自步入食疫司。
苏晏清正在审阅水脉图抬眼见他进来神色不动只命人取银针一支投入茶汤。
片刻针尖泛出微青。
“请阿蝉。
”她淡淡道。
少女上前闭目嗅茶气忽而皱眉:“有……石头在哭和井粉一样。
” 满屋寂静。
苏晏清抬眸直视周怀瑾:“此茶不可再饮。
停七日配‘清磺饮’——蒲公英三钱茯苓四钱甘草一钱日饮两剂可解。
” 三日后周夫人手颤尽消。
周怀瑾再登义粥棚手中捧着金帛锦缎欲行重谢。
苏晏清未接只从案上取出一卷图轴轻轻推至他面前。
“大人若真谢我请准‘食疫司’巡查各乡水道凡涉矿流者……”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皆需立碑示警断源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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