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诡异小故事第3章 记忆覆盖
林响膝盖骨裂和手背烫伤的事件像两根冰冷的楔子将一种近乎实质的恐惧钉入了我的日常生活。
我开始无法分辨我的小心翼翼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保护他——或者说是在延缓那种无法理解的同步现象将我们两人拖向更可怕的深渊。
最初的几天我活在一种高度的神经质状态里。
走路像踩在蛋壳上避免任何急促的动作;使用厨房器具时眼神几乎不敢离开锋利的刀刃和滚烫的锅具;夜里强迫自己清醒直到眼皮沉重得无法支撑才坠入短暂而充满不安的浅眠。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本身出了什么问题产生了某种能扭曲现实的幻觉或者更糟——我才是那个将伤害“投射”给林响的源头。
然而林响的表现却在这种诡异的事态中呈现出一种近乎残酷的“正常”。
他拄着拐杖行动不便却依然尽力维持着公寓的整洁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能预判我所有的需求这种“无能”反而让我感到一丝病态的安全感。
他似乎将我们之间这种疼痛的共享归结为一种极致的、不幸的“巧合”或者某种难以解释的共生关系。
“见深能帮我倒杯水吗?”他靠在沙发上的样子显得有些脆弱打破了以往那种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
我愣了一下依言照做。
将水杯递给他时我注意到他手背上那道与我位置相同的烫痕颜色已经变暗结了一层薄痂。
我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
“谢谢。
”他喝了一口水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歉意“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 “没……没事。
”我生硬地回答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他因为我的“缘故”而受伤行动不便一种荒谬的负罪感混杂在恐惧之中让我无所适从。
这种负罪感意外地带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缓冲期。
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部世界。
我更加投入工作用繁重的任务塞满自己的大脑避免去思考家里那个越来越诡异的室友。
下班后我会刻意在办公室里多待一会儿或者去附近的公园漫无目的地散步直到夜色深沉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疏离。
我们依旧共处一个屋檐下但交流变得极其简洁、客套。
我尽量避免与他发生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甚至连眼神交汇都让我紧张。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刻意疏远但并不追问只是保持着那种令人费解的平静和体贴。
他会提前告诉我他需要用什么会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或者说不让我)再添新伤。
偶尔在极度疲惫、精神防线松懈的瞬间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也许之前的一切真的只是系列巧合的叠加?也许那种可怕的同步已经停止了?毕竟在我刻意保持“安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没有再发生新的、明显的伤痕复制事件。
这种虚假的平静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暗流汹涌的河面上。
我知道冰层之下是什么但我贪恋这片刻的喘息。
我开始重新尝试在家里放松比如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或者坐在餐桌前吃一顿完整的饭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躲在房间里草草解决。
林响的膝盖渐渐好转可以不用拐杖短距离行走了。
一天晚上他甚至像以前一样泡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茶叶的香气氤氲开来是那段被我视为“同步开端”的龙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温暖的杯壁熨帖着掌心带来一丝久违的、属于“正常生活”的错觉。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只有电视里播放的纪录片旁白在空洞地回响。
就在我以为这种脆弱的平衡或许能勉强维持下去的时候那个平静的夜晚被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击碎了。
纪录片正播放到关于童年记忆的片段。
我看着屏幕上孩子们嬉戏的画面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小学时和最好的朋友阿杰在放学后偷偷溜进学校后面那片废弃的苗圃里探险的情景。
那是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我们在那里埋下过一个“时间胶囊”是一个生锈的饼干盒里面装着当时我们认为最珍贵的“宝藏”——几颗玻璃弹珠、一张皱巴巴的水浒卡还有我们互相写的、约定十年后一起挖出来的纸条。
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父母都不知道。
我正沉浸在回忆的微光里旁边的林响忽然轻轻“啊”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他正看着电视屏幕眼神却有些飘远嘴角噙着一丝温暖而怀念的微笑仿佛被勾起了什么美好的往事。
然后他用一种无比自然带着分享喜悦的语气对我说: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小学的时候不是也在学校后面那个废弃苗圃里埋过东西吗?一个生锈的饼干盒里面还有你写给我的那张纸条说十年后要一起挖出来看看谁成了科学家谁成了宇航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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