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43章 异界之门真相揭露
风沙抽在刘斌脖子上火辣辣的像旧伤又被揭了痂。
不是土是墨塔塌了后从地底喷出来的“诗灰”——千年诗魂烧完的渣一粒粒都带着没念完的句子和断气前那一声叹。
他站在塔断的地方脚下碎石扎手可他没感觉。
铜牌还贴着胸口紧挨着心跳像块活的疤。
血早干了但皮肤上那道红印还在深一道浅一道像是谁拿钝刀划开又缝上现在还泛着腥。
他没走。
不是走不了是不敢动。
脚趾头哪怕蜷一下识海那口钟就得响。
刚才那一战赢的是诗塌的是根。
他用《镇魂长诗》第三十七节当引子借残存的诗源把黑袍人逼退可代价是神识第七环裂了条缝。
那不是伤是“九渊图”崩了一环——大荒朝诗者最高秘传记着诗和门之间的死契。
现在第七环转得发疯像有人在背后猛推越推越快推得他脑子发麻颅骨里像有针在扎又像有声音从骨头缝里往外爬一句句一声声全是倒着念的诗。
他松开铜牌让它垂到腰上。
金属磕在皮带上叮一声像回应什么。
他忽然冷。
不是风冷是从骨头里往外渗的冷像有什么正从他身体里被抽走——不是血不是气是“诗感”。
那种能听出风里平仄、看出雨里对仗的本事正在一点点褪。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诗者之力正在退。
而退的背后是“门”醒了。
指尖顶住眉心一寸一寸往里压。
不是封不是镇是放。
他把心口敞开让剩下的诗源逆着往上冲。
疼炸了肋骨像被铁钳绞每吸一口气都像吞铁屑。
可他没停反而把意识沉得更深。
只有在这种快散架的状态下才能碰到那层被盖住的“真”——那些诗盟删掉的、历史埋掉的没人敢说的。
门里的声音还在。
不是乱响是排过队的。
那些诗魂的哭原本是乱的像雨砸瓦片。
可现在有了节拍——三短一长三短一长像老规矩的押韵像丧钟像娘哄孩子睡觉时哼的调。
这不是自然来的是被人“改过”的挽歌。
就像把死人的话剪碎再拼成新句子只为让鬼魂死后还得“合律”。
他猛地睁眼。
铜牌烫了烫得像刚出炉的铁。
血又渗出来顺着牌面往下爬在地上滴出一个字——“门”。
不是他写的是牌自己显的。
那字不像楷也不像篆倒像远古的画像门框加一横又像牢笼加把锁。
他盯着它忽然想起大荒朝的律。
三十六条诗禁第七条写着:“诗者不得触门枢。
” 违者魂锁九渊永不得归。
他以前以为那是防外人现在懂了那是拴住自己人的链子。
可他现在念的正是“诗者归来”。
他低头看铜牌四个字在血光里浮着像活虫一样抖。
他试着默念刚吐出“诗者”喉咙就涌上一股腥舌尖尝到铁锈味。
再念“归来”识海第七环猛地一震差点脱轨像有只手从里面撕他神识。
不是失控是禁忌在反咬。
这四个字本不该存在。
它们是倒写的咒是牢的钥匙是被禁止的“回家路”。
他闭眼不念了开始唱。
不是唱词是唱音。
一个“啊”字从胸口滚出来没意思没情绪像婴儿第一声哭像天地还没分开时的动静。
声音一起铜牌上的血字扭了化了像墨落水里慢慢散开。
接着浮出一句诗: “门启非因诗诗亡始为钥。
” 他整个人僵住。
这话不是现在写的。
是倒着刻进时间里的。
每个字都是用“忘”喂出来的。
你越想记它越模糊;你一放弃它自己冒出来。
老塔主说过有种“逆诗”不在纸上不传人口只在人彻底放弃理解时才悄悄显现。
那是诗的魂在时间缝里低语。
诗者执门从来不是权是禁。
他忽然懂了。
异界之门不是被人砸开的是“诗的死”启动的。
诗越少门越开;诗者越强反而越像钥匙——不是开是唤醒。
每一次念诗每一次镇压都在给门添柴。
诗者以为在守其实是在喂。
大荒朝的灭不是因为外敌不是天灾是因为他们太强了——强到成了门的“引信”。
他抬手从塔基掰下一块瓦。
墨色边焦了是昨夜诗火烧过的印。
那火不烧人专烧诗魂连灰都不留。
他指甲划过瓦面挤出一滴血写下《镇魂长诗》第一句:“天地无言诗自生哀。
” 血字刚成识海一震。
画面闪出来—— 黑袍人跪在门边背对着双手举着一卷诗简。
那简不是竹的是无数小诗魂编的每节都闪着微光。
上面没字是活的诗魂被链子锁着一节节抽出来炼成黑光打进门心。
门里浮出无数影子全是失踪的诗者。
他们不挣不喊只是齐声低语声音齐得像刀切纸念的正是《镇魂长诗》最后一句:“归来者永囚。
” 仪式中间铜炉烧着青火火里浮着一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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