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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魂封神第20章 诗魂融合力量觉醒

血从指尖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青铜门上歪歪扭扭爬出一道红线像谁用笔尖蘸了墨手抖着画出来的。

那“逆”字刚写完边角已经发黑像是被门缝里渗出来的脏东西咬了一口。

刘斌没动手掌还死死按在门上血混着皮肉糊在残印里左臂上的铁印也在跳一抽一抽跟心口对不上拍子——一股热得烫骨头一股冷得钻髓子。

他闭上眼。

不是怕是往回找。

十七岁那年雪落得没声儿。

边关驿站的窗纸都冻硬了他听见墨在纸上吃水的声音。

他写诗不是为了念是为了杀人。

七个字藏在韵脚里气一提天地跟着震把个贪官的心脉活活震断。

那人倒下时血喷在墙上断口齐得像刀削过——现在门里浮出来的那道灰痕就是它。

他认得。

那是他头一回用诗杀人也是头一回被“诏”字盯上。

黑水猛地翻起来扭成锁链的影子缠住他手腕一拽。

铁锈味冲进鼻子耳朵里炸开一片嗡鸣——无数人念着同一句话:“顺天应命归位守序。

”声音扎进脑子要把“我”这个字抠出去。

刘斌没挣。

他往前一扑左臂狠狠拍在门上。

血糊开残印碰上“逆”字的刹那一股寒气直捅脑门——不是疼是魂被冻住了在里头尖叫。

记忆裂开:他跪在烧诗的灰堆前火光照着玉诏上的“诏”字钟响三长两短那是行者归位的号令。

诏令官站在雾里手指点他眉心嗓音像铁片刮石头:“行者归位。

” 他没归。

诗稿烧了诗魂埋进骨头。

门上的“诏”字裂了。

裂纹像蛛网每扩一分黑水就退一寸。

锁链虚影发出金属扭曲的嘶叫一节节断落地化烟被门缝吸回去像潮水败退。

青光一闪门内石壁浮出墨痕跟断笔灰一个味儿笔锋断处齐得像刀劈——正是当年墙上溅的那句反诗。

他咧了下嘴。

嘴角扯出血。

那是他留给自己的记号——哪怕身子被洗记忆被削诗魂还在等他回来。

血雾从嘴里喷出来在空中凝成一个“屰”字。

字刚成头发根发烫黑气不再往前啃反倒被拽着往回收——缩进那道青光里。

门缝合上一寸不是关是……吞。

像野兽咽下逆鳞想把它炼了却不知道那鳞早烧成了火。

他收回手血掌在断笔灰里一抹混着沙粒搓成一团暗红泥球。

这不是解药是他亲手做的饵。

沙是敌人的眼藏在他血里盯着他每句话、每下心跳。

现在他把它挖出来混上自己的血、断笔的魂捏成引信。

泥球塞进嘴里咽了。

体内炸了。

残印疯了黑气倒灌经脉识海翻腾——雪夜又来了:他跪着灰在烧钟响三长两短。

诏令官站在雾里举着玉诏指尖点他眉心声音像锈铁刮骨:“行者归位。

”太真。

真到他闻得到纸烧焦的味听得到自己魂碎那一声闷响。

那是他低头的瞬间是诗火第一次灭。

可这回他不闭眼。

他蘸了额头的血在眉心划三道:“我非行者。

”最后一笔还没收黑气已经冲到喉咙要封嘴、锁舌、断诗根。

那是诏令最狠的招——灭言、灭思、灭诗性。

他反手一引把经脉里被锁的反噬之力往上拽直撞膻中。

疼得像万根针穿心可他笑了。

牙龈出血眼底金纹闪。

这疼他熟。

三年前边关风雪他写诗写到吐血血落在纸上字反而更亮。

那时就懂了——诗火不靠灵力养靠命烧。

灵力是柴命是火种。

他早把自己炼成了火。

现在他拿命当柴把反噬当火烧黑气。

残印在皮下扭像活物要逃想回诏令怀里。

他由它撕只把心沉进那团火里一遍遍念那半句没写完的诗:“……燃尽不归人。

”十七岁那夜写的墨没干差役破门诗稿烧了。

可诗魂记得。

身子忘了魂没忘。

火猛地涨。

黑气烧成青灰残印褪了铁色变暗金像炉膛内壁一跳一跳跟心跳一个拍子。

他成了炉。

诗火在里头翻不再是乱撞的灾是能用的刀随心走随血流。

识海又震。

这回不是外头来的。

是他写的诗回来了。

一句接一句从深处冲出来——“风起于野马踏残雪”“血未冷笔不折”“宁为断戈不作颂臣”“诗骨为刃斩尽伪天”……每一句都像刀在脑子里乱砍要把神志劈碎。

都是他写的每首都惹过祸每首都引来追杀。

他坐在血里背挺直拿“逆”字当锚把诗句一条条分。

为不平写的归左; 为死志写的归右; 为活写的归心。

三股流最后汇成一道青焰悬在识海正中。

他开口嗓子哑得像砂纸磨地:“诗不是诏令不是颂功不是逗人开心。

诗是我魂断时不肯闭的眼是我血流干还要写的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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