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灵异合集志第4章 夏夜的三炷火
1. 火边哭声 夏夜热得像灶膛里没熄的炭。
蝉鸣在树上嘶哑地叫了一整天到了夜里也不肯歇。
空气黏稠如浆人躺下不到半刻背心就湿透了布衫。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搬着席子、凉床、竹椅把院子当成了卧房。
狗趴在门墩边吐着舌头连蚊子都飞得慢了些——可它们依旧多得吓人黑压压一片在头顶嗡嗡盘旋叮一口就是一个红肿的包。
大伯和大伯母躺在院中老槐树下的两张凉床上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堂哥小满才八岁蜷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脸通红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背心光脚丫子蹬着席子嘴里嘟囔着:“妈我渴……” “再忍会儿水刚烧开晾着呢。
”大伯母头也不抬继续拍着腿上的蚊子。
忽然一声尖利的哭嚎划破夜空。
“哇啊——!” 那声音不像寻常孩子被惊醒的啼哭更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的尖叫带着一种近乎恐惧到极点的颤音。
大伯猛地坐起蒲扇掉在地上;大伯母更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连鞋都没穿就冲过去抱起小满。
“咋了?咋了?”她搂着孩子直抖“是不是被蛇咬了?还是蚊子钻耳朵了?” 小满却根本不理她只是死死盯着院子西南角那棵枯死的老枣树下手指哆嗦着指向那里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地哭喊:“有人!有人!烤火!烤火!” 大伯皱眉顺着方向看去——空荡荡的院子只有几片落叶被晚风卷着打转连个影子都没有。
“胡说八道!”大伯呵斥“哪有什么人?你吓自己呢!” 可小满越哭越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子僵硬得像块木板任凭怎么哄都不肯回头也不肯闭眼始终盯着那个角落。
大伯母急了:“这孩子不会撞邪了吧?白天还好好的……” 大伯咬牙:“我去请李婆子来看看。
” 李婆子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七十多岁早年做过接生婆后来又跟着走阴的师父学过几年懂些“看事”的本事。
谁家小孩夜惊、发烧说胡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不多时大伯拎着灯笼回来身后跟着拄拐杖的李婆子。
她裹着黑布头巾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却锐利。
一进院门她脚步就顿住了鼻子微微抽动像是闻到了什么。
她没说话先绕着院子慢慢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那棵枯枣树前。
月光斜照下来树影斑驳。
她眯起眼低声问:“你们最近动过这儿的地吗?” “没啊。
”大伯摇头“这树死了十几年了一直没人管。
” 李婆子点点头又看了看缩在母亲怀里还在抽泣的小满叹了口气:“难怪他哭成这样。
” “到底咋了?”大伯母急得快跪下了。
李婆子缓缓道:“你这院子里有三个人在烤火。
”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说啥?”大伯瞪眼。
“我说——”李婆子声音低沉一字一顿“你这院子里正有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他们不是活人是死鬼。
你们看不见是因为阳气重魂眼不开。
可你儿子不满十二岁童阳未退阴眼尚通所以他看得真真切切。
”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烤火?”大伯声音发虚“大夏天的谁他妈大半夜在这儿烤火?” “他们是枉死的。
”李婆子望着地面语气沉重“这三个是一个逃荒来的母子三人。
二十年前就住在这块地上。
那时候还没盖你们现在的房子是个茅草棚子。
那年冬天特别冷他们穷得揭不开锅只能捡柴烧火取暖。
结果半夜失火一家三口全被烧死在里面连尸首都焦成一团。
后来村子扩建填平了废墟盖了新房可他们的魂一直没走。
” 她说完抬头看向那片空地:“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
七月将至阴气渐盛他们觉得冷所以又点起了火。
” 小满突然又尖叫起来:“火!火起来了!他们在看我!他们在笑!” 他猛地挣脱母亲怀抱扑倒在地双手抓土像是要逃却又不敢动。
李婆子急忙从袖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向那片空地口中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随即她让大伯取来三支白蜡烛、三碗清水、三双筷子摆在那块地上对着虚空磕了三个头。
“今晚别睡这儿了。
”她临走前叮嘱“等过了七月半再收拾这院子。
现在他们认这个家。
” 那一夜全家人搬进了屋里。
门窗紧闭灯亮到天明。
而那棵枯枣树下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发现地上残留着一圈焦黑的痕迹像是真的燃过一场火。
还有三根烧尽的木棍整齐地摆成三角形旁边散落着几粒发黑的糯米。
没人敢靠近。
但更奇怪的是从那天起每到深夜总有村民听见那户人家的院子里传来低语声像是三个人在轻声交谈说着听不清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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