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48章 真相揭蛊父心归位
祠堂里的檀香被晨风吹得打了个旋儿苏晚竹踩着青砖跨过门槛时鞋底与地面相碰的脆响惊得首座上的苏文远抬起头。
他眼底浮着青黑喉间又溢出压抑的咳嗽——这是周氏养蛊五年的痕迹每一声都像在抽苏晚竹的骨血。
三丫头。
大长老捻着胡须开口目光扫过她鬓边那支银簪你说有要事要在继嗣议上宣布? 苏晚竹将袖中瓷瓶攥得发烫那是昨夜与陆昭熬了半宿的解毒剂。
她垂眸行礼指尖却悄悄扣住腰间荷包——里面装着从周氏佛堂地下挖出的母蛊残骸。
是关于家主的病症。
她抬头时眼尾微垂像从前被周氏苛责时那样怯生生的女儿在荒星学过些粗浅的医术发现父亲的咳血...不是心疾。
祠堂里响起抽气声。
二长老哐地放下茶盏:放肆!家主的病症轮得到你个被逐的丫头置喙? 那就请各位长辈看样东西。
苏晚竹忽然掀开荷包将裹着红绸的陶瓮放在供桌上。
陶瓮掀开的刹那腐肉混着腥气的恶味扑面而来——里面蜷着条半透明的虫尸腹部还凝着黑血。
这是母蛊。
她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手指划过虫尸腹部的伤口周氏在佛堂地下养了五年每日取父亲的指尖血喂养。
蛊毒反输回体内所以父亲才会日渐虚弱对她言听计从。
一派胡言!周氏从侧座冲出来金镶玉的护甲刮过供桌你不过是想争家主之位竟污蔑主母?她转头看向苏文远声音突然软下来老爷你信我是不是?我们夫妻二十载...... 苏文远的手在桌下攥成拳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他额角沁出冷汗——这是蛊毒即将反噬的征兆。
苏晚竹早料到她会抵赖从袖中抽出一份染着朱砂印的验蛊报告:这是锦衣卫的验蛊官写的。
她将报告拍在桌上母蛊的血纹与周氏的血脉完全吻合。
周氏的脸瞬间煞白。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烛台。
火苗舔着她的裙角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那份报告直喘气:不可能......白无常那老东西...... 白无常的供词我已呈给御史台。
陆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着玄色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周氏不仅用蛊术控制家主当年苏夫人的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晚竹发白的指尖也是中了蛊毒。
祠堂里炸开一片惊呼。
大长老猛地站起来胡须都在发抖:周氏你...你竟害死三丫头的生母? 周氏突然笑了笑声又尖又哑。
她扯下头上的凤钗朝苏晚竹掷过来:都是她!那个灾星克死三个未婚夫留着就是祸根!我不过是替苏家除害...... 够了。
陆昭踏前一步绣春刀铮地出鞘半寸。
他从怀中取出明黄圣旨声音如冰锥刺破空气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府周氏私炼巫蛊、惑乱朝纲即日起剥夺主母之位贬为庶妇。
钦此。
押人。
两个玄衣卫冲进来扣住周氏的手腕。
她像疯了似的挣扎指甲在苏晚竹脸上划出血痕:贱种!你会遭报应的!克夫的灾星...... 苏晚竹摸着脸上的血珠突然笑了。
她望着周氏被拖出祠堂的背影想起母亲临终前咳在她手背上的乌青血——原来不是心疾是蛊毒。
五年的荒星风雪终于在这一刻化作刺进敌人心脏的刀。
姐姐! 苏怜月的哭声让她收回目光。
那个从前总穿着锦绣罗裙的真千金此刻正跪在她脚边鬓发散乱珠钗零落:我也是被母亲逼的...她拿苏家名声威胁我我真的不想害你...... 苏晚竹俯视着她想起在荒星被流民围堵时苏怜月寄来的那封家书——里面夹着荒星最毒的蛇鳞还有一行小字:灾星就该死在废土。
她蹲下身指尖捏住苏怜月的下巴:你早不是我妹妹。
她站起身时绣鞋碾过苏怜月掉在地上的珠花碎玉声脆得像某种断裂的东西。
父亲。
苏晚竹转向首座。
苏文远正捂着心口发抖额角的汗把青衫浸透了。
她取出那瓶深绿色的解毒剂倒出半盏递过去:这是解蛊的药。
苏文远盯着她的手喉结动了动。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的血痕移到她鬓边那支银簪——那是他当年送给苏夫人的定情信物后来被周氏扔进了井里。
喝了它。
苏晚竹的声音软下来像小时候趴在他膝头撒娇时那样喝了您就能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
苏文远颤抖的手终于抬起接过药盏。
他望着女儿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五日前昏迷时有个模糊的影子总在床前替他擦汗——那双手上有薄茧像在荒星挖过矿石却又轻得像...像阿阮(苏夫人小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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