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7恶魔挽歌第7章 艰难与重逢
浓烟与火焰吞噬了尼布尔海姆的轮廓萨菲罗斯的正宗刀在父亲布莱恩·洛克哈特胸口绽开血花的瞬间冰冷的锋芒已转向蒂法。
撕裂般的剧痛从右锁骨下方炸开深可见骨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
意识沉入黑暗前只感觉一双沾满煤灰与汗渍的、属于赞甘的粗糙大手将她从燃烧的瓦砾中猛地拽起扛在肩上。
老人奔跑的每一步都撞击着她胸口的伤口剧痛让她彻底坠入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油灯昏黄摇曳的光在土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煤矿镇简陋诊所里刺骨的剧痛将蒂法拉回现实——一个赤脚医生正用一把生锈的钢锯切割她伤口处外翻的碎骨。
没有麻醉只有纯粹的、撕裂神经的痛楚。
“咬住!丫头!”赞甘的吼声在耳边炸响一条皮带被强行塞进她嘴里。
她本能地死死咬住犬齿穿透了坚韧的皮革嘴里弥漫开铁锈和血腥混合的咸涩。
锯刃摩擦骨头的嗡鸣声成了她意识里唯一的背景音持续了仿佛永恒的三十七分钟。
三周后当神罗医疗队拿着印有冰冷印章的转院协议出现时赞甘的回应是直接一拳砸在文件上碎片纷飞。
“烧了村子还不让治伤?该死!”他低吼着再次背起虚弱的蒂法混进了开往米德加的运煤列车。
米德加第八区贫民窟的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女医生轻轻揭开蒂法胸口的纱布那狰狞的裂口如同被暴力撕扯开的布偶。
诊断结果冰冷而残酷:胸腔骨骼结构损毁严重必须植入永久性的金属支架——钢骨——才能支撑她的躯体。
手术灯下即使在全麻的迷雾中那冰凉的金属条嵌入血肉、贴合骨骼的触感依然像一条毒蛇缓慢钻入她的骨髓深处。
在漫长的术后昏迷中她不断坠落进重复的噩梦:尼布尔海姆的冲天烈焰刺鼻的焦糊味还有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在火海中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蒂法……蒂法……”但那面容却如同隔着重重的浓烟始终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醒来后身体的崩溃比想象的更彻底。
复健室内她试图弯腰触碰自己的脚踝指尖却在距离目标仅剩三公分时全身的力量骤然抽离重重栽倒在地。
曾经能轻易踢碎木桩的双腿此刻绵软得如同浸透水的棉絮。
医生之子搀扶起她平静地解释着肌肉萎缩需要时间恢复。
然而真正的窒息感来自递到她手中的账单——那上面赫然印着**160000 GIL**的巨额数字。
为了偿还这笔相当于米德加平民数十年收入的债务她别无选择只能在第八区黑帮控制的包子摊打工。
摊主梅森将她的日薪定为20 GIL却要扣除高达80%的“食宿管理费”实际每日落入她手中的仅有可怜的4 GIL。
在蒸汽弥漫的摊位后她机械地切菜、蒸包、贩卖手指在围裙口袋里攥紧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一遍遍计算的结果: ÷ 4 ÷ 365 ≈ 66年。
滚烫的蒸汽熏得她眼眶发红。
她的“家”是医生之子提供的一个废弃货柜蜷缩在第八区贫民窟的角落。
雨天铁皮缝隙渗出带着铁锈味的黄水;寒夜冷风如同有生命的活物精准地钻入缝隙啃噬着钢骨植入处尚未完全愈合的皮肉带来一阵阵酸麻的钝痛。
某个寂静的夜晚一声微弱而凄厉的猫叫刺破了货柜里的黑暗。
蒂法推开沉重的箱门昏黄的路灯光下一只瘦小的橘猫瑟缩在煤灰里琥珀色的眼睛惊恐地望着她。
这身影瞬间击中了她——太像尼布尔海姆那只总是走丢的宠物猫玛露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当晚餐的半个包子掰开小心地放在地上。
看着小猫试探着靠近她想起了那个总是笨拙地、默默帮她找回玛露的邻家男孩。
“记住”她对着小猫更像是对着自己低语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不能暴露故乡的名字。
从今天起我来自北矿坑镇。
”这是她在米德加赖以生存的谎言。
货柜顶棚破洞漏下的惨白月光里蒂法对着生锈的铁壁缓缓挥拳。
每一次动作胸腔深处的钢骨都会传来细微却清晰的嗡鸣牵扯着未愈的伤口带来新的刺痛。
汗水混合着从绷带下渗出的血水浸透了她的单衣。
她咬着牙尝试踢腿腿风终于扫落了铁架上那个摇摇欲坠的空药瓶。
药瓶落地的碎裂声在死寂的货柜里格外刺耳。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钢骨的嗡鸣声与心跳声在耳中交织。
“还不够快……”她喃喃自语疲惫的声音消散在米德加永恒笼罩的钢铁阴霾之中。
而真正的黎明似乎还隐藏在长达六十六年的沉重债务之后遥不可及。
蒸汽从第八区包子摊的铁笼里翻滚而出熏烤着蒂法额前的碎发。
160000 GIL的债务像一条冰冷的铁链将她锁死在案板前。
日复一日机械地切碎卷心菜揉捏面团将滚烫的包子递给形色匆匆的客人。
梅森老板的算盘珠在柜台后噼啪作响每日结束时四枚冰冷的GIL硬币被拍在她掌心——这是66年刑期的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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