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之约被时光遗忘的夏天第65章 番外迎来的转机
2003年的三月那春天来得扭扭捏捏。
树杈子上才冒出那么一丁点鹅黄的嫩芽吹过来的风里头还夹着股没褪干净的寒气。
可比起这天气更让人心里头揪得慌的是那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玩意儿——“非典型肺炎”大伙儿都管它叫“非典”。
这词儿像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头顶上。
电视一打开收音机一拧开里头播报的十有八九是哪儿又添了多少个“新增病例”。
那数字每天往上蹦一蹦就像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人心口上闷得慌。
街面上景象全变了。
往常这时候下班放学的点儿自行车铃铛响得像炒豆子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热闹得不行。
可现在街巷一下子空了静了。
偶尔过去个人也裹得严严实实脸上捂着个大白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行色匆匆像是怕沾上什么。
空气里飘着的不再是早点摊子的油香和小卖部的糖果味儿换成了那股子有点儿刺鼻的消毒水气混着从各家窗户缝里钻出来的、隐隐约约的电视声响听着都有点没精打采。
这日子啊活像是被人摁下了慢放键。
学生们是还能去学校可放学铃一响再没有往日里呼朋引伴、追跑打闹的光景了一个个都老实地被接回家或者直接闷头往回走。
大人们也一样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什么应酬聚会、加班加点几乎全断了。
头几天过这种“关禁闭”似的日子可真把人给憋坏了。
浑身不得劲心里头像长了草空落落的没个抓挠。
大人对着电视发呆小孩在屋里转磨看啥都不顺眼。
可人这东西也怪。
慢慢地好像也就咂摸出点儿这慢悠悠日子里的滋味来了。
以前总挂在嘴边抱怨的“没空”这会儿倒有了。
一天三顿饭雷打不动地凑在了一张桌子上。
老爸以前是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现在居然也系上围裙对着菜谱研究起红烧肉该怎么上色了;老妈翻出了攒了好几年的毛线不紧不慢地织起了毛衣说是冬天准能穿上;孩子们呢也难得地甩开了没完没了的作业和课外班能跟爹妈好好说说话甚至一起看看电视了。
窗户外面是少了往日车水马龙的繁华动静可你细听每家每户的窗户里头动静却多了起来。
那是铲子碰铁锅的“刺啦”声是碗筷碰撞的叮当响是家长里短的闲聊是偶尔爆发出的、不加掩饰的笑声。
一股子热乎乎的“柴火气”弥漫开来那是人间烟火的实在味道。
有人说没准儿啊这是老天爷用这么个不由分说的法子硬是让咱们这些习惯了脚不沾地往前奔的人生生刹住了车停下来喘口气好好瞅瞅身边爹妈的老脸听听孩子的趣话把这日子重新过得有点儿人味儿。
眼瞅着进了四月天儿一暖和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好像透亮了一点。
报纸上、电视里开始能看见“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这样的字眼儿了。
那每天公布的新增病例数不像前阵子那样吓人地往上窜了反倒是悄悄地、一天比一天少。
这消息就像那暖洋洋的春风不声不响地就钻进了家家户户把堵在人们心口那块大冰疙瘩给吹化了一点儿。
那时候的管控跟后来是不能比没啥封城封路那么大的动静。
但该有的措施也都有了:街上戴着红袖箍的居委会大妈见得多了她们负责提醒大伙儿注意卫生;公共场所像学校、单位大院门口也开始有人拿着体温计给进进出出的人测一测;广播里天天念叨“勤洗手、多通风”。
变化是一点点发生的你得细品。
最明显的是街上的光景不一样了。
前两个月空得能拍麻雀的大马路这会儿自行车铃铛声又密起来了;原先拉着卷帘门、贴着手写“暂停营业”告示的小卖部、理发店也试探着重新开了张;公园里头憋坏了的老人和孩子又出来了三三两两的虽说互相之间还隔着一两步的距离但总算有了点儿活气儿。
进出自己住的小区或者学校量体温、登个记成了新规矩;出门揣个口罩也成了习惯不戴反而觉得像没穿衣服出门心里头不踏实。
电影院、录像厅这种热闹地方还关着大型的聚会更是想都别想。
但空气里那股子让人喘不上气的紧绷劲儿到底是松快了。
人们互相打招呼时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警惕和不安多了些“总算熬过来一点儿”的默契。
这光景像是什么呢? 就像一场连绵的冷雨刚停云彩还没完全散开太阳也只是朦朦胧胧地透点光下来。
但地上的人已经敢试探着伸出脚踩一踩湿漉漉的地面心里知道天总是要放晴的。
最难熬的那一段八成是过去了。
在所有被非典打乱节奏的事情中有一件牵动着全国上下特别是无数家庭神经的大事——高考。
对于高三学子来说这原本就是决定命运的关键一年压力山大。
而2003年他们又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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