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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吹吹南风起 第十幕

金饰村的夜晚在剧组即将离开的倒计时中显得格外深沉而粘稠。

白天的喧嚣沉淀下来只剩下南风吹过稻田的沙沙声以及潜伏在静谧之下躁动不安的心跳。

苏亦承站在空山庄园二楼的露台上指尖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却没有吸几口。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他此刻的心绪。

明天大部分剧组人员将先行撤离前往海城。

他还会多留两天处理最后的收尾工作但分离已经近在眼前。

他的目光投向山下村庄边缘那一点孤零零的灯火——那是陆文生家。

他知道陆文生此刻应该就在那里。

这八年来他无数次在脑海中对那个地点进行虚焦的想象而如今它变得如此具体具体到仿佛能感受到从那窗口透出的、带着陆文生体温的光。

露台那次交谈村委办公室那场剖白后山路边那无声的对视……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在他心里烧起了一把野火。

多年筑起的堤坝在真相大白后摇摇欲坠而离别更像是一把重锤即将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掐灭了烟蒂做出了决定。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 陆文生坐在自家堂屋的旧藤椅里对着桌上的煤油灯手里拿着那颗鹅卵石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苏亦承白天那句“之后……剧组会转场去海城”。

他要走了。

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箍着他的脑袋。

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酸涩的液体里又胀又痛。

刚刚确认的心意刚刚卸下的重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要被距离再次拉扯。

他害怕。

害怕苏亦承这一走又会是另一个八年。

害怕外面的世界、海城的繁华会再次将苏亦承从他身边夺走。

他发现自己变得无比贪心不再满足于知道对方也有同样的心意他想要更多想要确认想要抓住这失而复得的感情。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几乎融入夜风的敲门声。

笃笃笃。

很轻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犹豫。

陆文生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个时间村里不会有人来找他。

他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门外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鹅卵石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院门口。

手放在门闩上停顿了片刻才用力拉开。

月光下苏亦承站在那里。

他没有穿白天那身导演的行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短袖头发有些凌乱镜片后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陆文生从未见过的、近乎孤注一掷的炽热。

两人隔着门槛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彼此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最终还是苏亦承先动了。

他向前一步跨进了门槛反手轻轻将院门关上。

“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小院被月光照得半明半暗角落里那棵老梨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苏亦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看着陆文生眼神像是要将他吞噬“我明天就要开始安排转场了。

” “我知道。

”陆文生的声音也很干涩。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苏亦承又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热意和紧绷“可能很快可能……又是很久。

” 陆文生看着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俊朗的眉眼看着他紧抿的、透露着紧张的薄唇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抽离。

“陆文生”苏亦承叫他的名字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渴望“八年了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猜不想再等。

” 他的目光灼灼地锁定着陆文生的眼睛像是要直接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告诉我现在……你还觉得‘恶心’吗?” 这句话像最后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陆文生心中那扇紧闭的门。

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恐惧在苏亦承这孤注一掷的追问下土崩瓦解。

陆文生没有回答。

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他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猛地抓住了苏亦承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然后他用力将苏亦承拉向自己仰起头带着一种同样破釜沉舟的决绝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带着些许笨拙和凶狠的吻。

碰撞的牙齿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多年来压抑的苦涩、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面对离别的恐慌。

苏亦承只是僵硬了一瞬随即便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回应了他。

他一把搂住陆文生的腰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挤压殆尽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遇到了甘泉疯狂而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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