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自卑第152章 宫宴惊变下
殷红、温热、带着生命气息的血珠立刻从那被粗暴开辟出的细小创口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迅速汇聚成一小股溪流沿着他苍白干裂、还带着旧日伤痕的皮肤蜿蜒而下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轨迹。
血珠滴落在他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剧烈颤抖的手背上那一点温热与他全身的冰冷形成骇人的对比;也滴落入下方盛着半盆冰冷雨水、映着破碎月光的破瓦盆中。
“嗒”…“嗒”…每一声轻响都清晰得恐怖那血滴在水中缓缓下沉、晕开化作一丝丝、一缕缕妖异而绝望的淡红色烟絮逐渐扩散将盆中那点可怜的月光也染成了暧昧而残酷的粉红。
痛!尖锐到极致的、撕裂般的、并且持续不断叠加的剧痛!仿佛那根锈蚀的针本身带着某种恶毒的诅咒将痛感无数倍地放大并延长。
但这肆虐的痛楚却奇异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带来了一丝扭曲的、近乎解脱的清明。
看惩罚开始了洗涤污秽、通往洁净的神圣(或者说邪恶)仪式开始了。
这痛是应得的是抵消罪孽必须付出的代价是证明他正在“改正”的方式。
痛得越厉害仿佛就越能洗刷那“鸦啼”的耻辱。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因为极致的疼痛和破釜沉舟的决绝而变得粗重、颤抖仿佛破旧的风箱。
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强行灌入灼痛的肺部却仿佛被他扭曲的意念赋予了一种殉道般的、自我感动的悲壮。
他没有停下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那双空洞死寂、仿佛蒙着灰烬的眸子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到了极点的坚定光芒那是一种彻底沉溺于自毁路径的“清醒”。
手腕因为剧痛和内心剧烈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冲突而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几乎无法掌控那细小的凶器。
但他还是凭借着一种非人的、可怕的意志力死死攥着那根沾满了鲜血和锈迹的针开始了下一针令人毛骨悚然的、笨拙而残酷的“缝合”。
针尖再次瞄准了已经流血不止的下唇位置就在第一次创口的上方。
然后用力刺入!这一次的感觉更加清晰可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层薄薄的、柔软而脆弱的皮肉是如何被那锈钝的针尖强行挤压、撕裂、穿透的!那种组织被分离的触感混合着新一轮汹涌澎湃、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剧痛让他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痉挛喉咙里涌上强烈的呕吐欲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只发出不成调的、压抑到极致的、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嗬嗬声像是一只被陷阱夹住、濒死的幼兽发出的最后哀鸣。
接下来是更折磨人的拉扯。
他颤抖的手指捏着针鼻开始将那段早已腐朽、粗糙不堪、甚至可能沾染着无数细菌的旧线从嘴唇被刺穿的一侧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拉扯到另一侧。
这个过程中粗糙的线体摩擦着新鲜破损、神经末梢暴露在外的伤口边缘那感觉绝非简单的摩擦而如同最钝的、生了锈的锯子在来回反复地锯割着他最敏感脆弱的皮肉!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钻心剜骨、几乎要让灵魂出窍的极致痛苦! 鲜血流淌得更加汹涌简直像是决堤一般迅速染红了他的整个下巴、脖颈将他那件本就污秽不堪的破旧前襟浸染上一大片刺目的、黏腻的、还在不断扩大的暗红色。
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充斥在冰冷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动作歪歪斜斜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凭借着一股毁天灭地的自毁冲动在本能地进行。
针脚粗糙、混乱、深浅不一歪扭得如同顽童最恶劣、最疯狂的涂鸦只是这“画布”是他自己的血肉之躯施加于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极致的剧痛让他的视线不断模糊、晃动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剧烈痉挛冷汗如同雨水般不停歇地淌下与不断涌出的温热血浆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冰冷与灼热疯狂交织的、宛如置身炼狱般的极致体验。
(内心独白如同最恶毒疯狂的经文在剧痛的间隙中反复吟诵嘶吼)痛…好痛…痛彻骨髓… 但该痛…这污秽的…罪恶的嘴…就该受这样的刑罚… 缝上…死死地缝紧… 不能再出声…一点声音都不能再有了…不能再惊扰任何人… 不能再…玷污殿下的世界…玷污这宫里的空气… 干净…要变得干净… 闭嘴…永远地…彻底地闭嘴… 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的… 在这自我施加的、登峰造极的痛苦折磨中一种扭曲畸形的“解脱”感和“净化”感竟然隐隐滋生、壮大——仿佛通过这酷烈的自残他就能偿还那数次“鸦啼”的罪孽就能向着那虚无缥缈、绝对“洁净”的彼岸靠近一步就能彻底抹除那因自身存在而不断产生、无法控制的“错误”。
痛楚成了衡量赎罪程度的尺规。
他颤抖得如同癫痫发作喘息声破碎得像是破了洞的皮囊准备进行下一次更加艰难、更加血腥的穿刺。
此刻他的下唇已经一片狼藉肿起老高鲜血和少量的组织液模糊了一切那已经完成的几针歪斜丑陋的黑色线脚如同数条狰狞的、饱食鲜血的蜈蚣恶狠狠地爬在他的下半张脸上构成一幅触目惊心、令人不敢直视的恐怖图景。
锈针的尖端再次瞄准了那团血肉模糊之处积聚着力量即将再次刺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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