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牵红线牵到妖尊怀里了第9章 天界的驳回与独自奋战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压沉了天空。
凌红云坐在客厅的餐桌前桌上铺着泛黄的黄符纸朱砂砚台里的颜料凝着层薄壳 —— 她本想靠画符平复翻涌的焦虑可握着朱砂笔的手却总是不受控制笔尖落在纸上要么歪歪扭扭画错了咒纹要么力道太猛戳破了纸边连一张最基础的净身符都画不完整。
她把笔重重搁在砚台上朱砂溅出几滴落在符纸上像星星点点的血。
脑子里根本静不下来那些碎片化的画面轮番轰炸:王晚手腕上那道红绳印记搏动时的诡异触感黑袍道士手中护心鳞散出的、能冻透骨髓的幽绿邪气王家老宅里扭曲空间的邪阵耳边还缠着孩童的窃笑;还有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这些碎片像没拼好的拼图她能摸到每一块的轮廓却始终凑不出完整的真相。
就像困在浓雾里的人明明知道前方有悬崖却看不见路只能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三百年前王赵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黑袍道士是三百年前的人还是继承了邪术的后代?他手里的护心鳞到底是哪只大妖的遗骸又为什么能成为邪阵的核心? 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在她心上越收越紧。
她试过用通命符连接天界想从月老殿的资料库找点线索可每次灵力刚触碰到天界的屏障就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弹回来 —— 权限不够。
那些藏在档案库里的真相像被锁在铁匣里的秘密任凭她怎么敲都纹丝不动。
抬眼看向窗台时正好对上秦越的目光 —— 黑猫蜷在窗沿上黑色的皮毛裹着一团阴影只有熔金色的竖瞳亮着半眯着像两盏快要熄灭的灯。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烦躁尾巴尖轻轻扫了扫窗玻璃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像是在提醒她别太焦虑。
“不能再等了。
” 凌红云低声自语指尖攥成拳。
孙子兵法里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现在既不知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对抗黑袍道士)也不知彼(不知道诅咒的根源和道士的目的)再被动下去只会等着被对方宰割。
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天界申请支援 —— 不管是派仙使来压制道士还是调阅三百年前的档案只要能拿到一点线索就比现在坐以待毙强。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绪。
她把令牌放在掌心指尖凝聚起全身的灵力—— “月老殿值守仙官在上红娘柒柒叁号凌红云有紧急事态呈报申请介入调查并请求支援!”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尾音甚至有点发颤。
不是怕天界拒绝而是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怕那些仙官把这件事当成普通的任务意外轻飘飘地忽略过去。
话音刚落掌心里的月老令突然轻轻震动起来像是活了过来。
令牌表面泛起一层乳白色的光晕水波似的荡漾开慢慢聚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能量漩涡 —— 这是令牌接收到请求的信号。
凌红云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梳理好要呈报的内容确保每一个字都客观、清晰又能凸显事态的紧急: “弟子凌红云现处理江市‘血婚之契’任务案件编号 CY002。
任务执行过程中发现情况远超初始评估存在多重重大隐患恐危及凡人命轨及弟子自身安全特此紧急上报。
” 她顿了顿指尖再次注入灵力确保信息能完整传递:“其一任务范围内出现一名高度危险的未知修行者身着黑袍。
此人道行深不可测手持一枚疑似大妖遗骸所化的‘护心鳞’—— 该邪物蕴含极阴邪的能量可作为庞大邪阵的核心能扭曲空间、困人于无形还能滋养怨灵、远程汲取他人气运。
弟子已多次遭遇此人的恶意针对:他通过护心鳞窥视弟子及任务目标(王晚、赵氏族人赵峥)的行踪甚至在王家老宅布下邪阵对我们发动实质性攻击。
其手段诡谲意图不明。
此人能力绝非寻常修行者所有弟子仅凭自身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恳请殿内立即派遣专案仙使下界介入调查并制止其行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伤及更多无辜。
” 说到这里她想起王晚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伤想起邪阵里那七个孩童怨灵的尖啸这些都不是 “普通任务风险” 能概括的:“其二为彻底化解‘血婚’孽缘查明诅咒的根源弟子同期申请调阅三百年前江市(旧称‘番州’)王氏家族与赵氏家族的所有密级档案。
包括但不限于两族的族谱记载、历代异常事件记录、人口非正常消亡的案卷以及两族与当时宗教人士、修行者的往来书信或契约。
唯有查清三百年前的真相才能找到破解诅咒的关键否则即便暂时压制住黑袍道士‘血婚’的隐患也会一直存在。
” 最后她抬手捏一张聚能符将之前在王家老宅收集到的几缕邪阵能量波动小心翼翼地注入月老令:“附件为弟子通过聚能符记录的邪阵能量残留可供殿内符箓司或刑律司分析核查佐证弟子所述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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