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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第60章 律法演武地球仪航线

转过弯到律法教室场面更是热闹。

李寡妇的状纸是用糙纸写的边缘被雨水泡得发皱墨迹晕开像朵发霉的花。

囡囡捏着状纸的一角膝盖刚碰到地上的蒲团眼泪就“吧嗒”掉在纸页上。

“大人明察!”她的声音突然变哑像是故意压着嗓子学李寡妇。

“小妇人的男人去年病死了小叔子就把三亩水田占了去还说......还说我是外姓人不该占李家的地!” 阿青穿着楚知夏改短的青布长衫把木尺往供桌一拍惊得桌角的瓦罐都跳了跳。

“可有凭证?”她板着脸眼角却偷偷瞟着院门口的文人们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有!”囡囡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黄纸展开来是张田契。

纸边都磨毛了上面的红印却依旧清晰。

“这是我男人死前亲手交我的说......说要给我和娃留条活路。

” 她突然哭出声是真的哭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可小叔子说这是假的还......”她猛地撩起裤腿小腿上有块青紫的瘀伤“还踢了我肚子差点把我肚里的娃踢掉......” 有个穿蓝衫的文人突然站起来袍角扫倒了旁边的竹筐。

“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气得山羊胡都翘起来“女子怎能上公堂?《大楚律例》载明‘妇人无外事’状纸都该由男子代递哪有自己抛头露面的道理?” 楚知夏从窗台上拿起个瓦罐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半罐晒干的益母草。

“李寡妇来学堂时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她把瓦罐放在供桌上罐底的泥土簌簌落在状纸上。

“小叔子把她推倒在门槛上血顺着裤腿流是学生们用益母草煮水给她喝才保住了孩子。

” 阿青突然一拍桌子木尺差点断成两截。

“传被告!”她喊道话音刚落阿福戴着顶破草帽从柴房跑出来佝偻着背活像个刁钻的乡下汉子。

“我哥的地凭啥给个外姓人?”阿福捏着嗓子故意粗声粗气“她早该改嫁把地留给我!” “《户律》规定”囡囡突然止住哭从袖管里抽出本线装书是楚知夏手抄的《律法辑要》“寡妇若守节可承夫家财产直至子成年。

” 她指着其中一行字念得有些磕绊却字字清晰。

“你强占田契还伤人腹中胎儿按律该杖二十!” 蓝衫文人的脸突然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起去年自家佃户的寡妇改嫁他趁机吞了人家两亩地那寡妇当时跪在他门前哭了三天他只当是无理取闹。

楚知夏从账本里抽出张官府的回文上面盖着鲜红的官印。

“李寡妇的状纸递上去后”她指着回文末尾“县令亲自去丈量了田地还查了当年的地契存根不仅把田还给了她还让她小叔子赔了医药费。

” 囡囡把状纸叠好小心翼翼放进怀里。

阿青脱下长衫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短褂突然挠了挠头:“其实......我们还演了张屠户欠税的戏楚先生说连衙门的捕头都来看过说我们把张屠户耍赖的样子演活了。

” 日头西斜时文人们在后院撞见了最“离谱”的一幕:几个姑娘正围着地球仪争论不休。

地球仪是用秫秸扎的骨架外面糊着一层层桑皮纸被姑娘们用米汤刷得油亮。

蓝色的颜料是用靛蓝布煮的绿色是捣碎的菠菜叶最北头还粘着撮棉花那是囡囡说的“极寒之地”。

囡囡踮着脚鞋尖都快磨平了手指在美洲大陆的位置戳了又戳。

那里被涂成了土黄色旁边用炭笔写着“羽毛国”——是从楚知夏带来的西洋书上看来的。

“书上说那里的人穿羽毛衣裳”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若把咱们的丝绸运过去一尺换十根羽毛十尺就是一百根攒满一船......” 她突然张开双臂像只展翅的小鹰“就能换一船金子回来!” 阿青正用细麻绳在地球仪上绑航线绳子在“印度洋”的位置打了个结。

“上个月跑南洋的王船主来修船”她咬着线头系了个死结唾沫星子溅在地球仪的“红海”上。

“他说船走到赤道附近就走不动了浪头比桅杆还高得等三个月才能走。

” 陈举人的折扇在掌心敲得越来越急。

他年轻时随商队去过广州见过那些西洋商人手里的海图上面弯弯曲曲的航线据说能让船少走半年的路。

可他总觉得那是“奇技淫巧”直到去年自家运茶叶的船在爪哇岛触礁损了整整三船货。

“楚先生说洋流是有方向的。

”阿福抱着个陶罐跑过来罐子里装着清水和木屑他把罐子一转木屑就顺着水流打旋“就像咱们村前的河涨潮时往东落潮时往西算准了就能省力气。

” 阿青突然把脸贴在地球仪上鼻尖蹭掉了点蓝色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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