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第232章 林公子瞧着像不食人间烟火可眼里藏着银河呢
暮春的风裹着蔷薇甜香掠过马场陈如玥攥着花枝的指尖骤然收紧嫣红花瓣簌簌跌落在林幻城递来的月白帕子上。
那帕角绣着的云纹原是道观里的素色纹样此刻却因沾染了她指尖的温度洇出几星淡淡的水痕。
他的指尖掠过她鬓边碎发时陈如玥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远处牧马人的唿哨。
那动作轻得仿佛在擦拭一尊鎏金佛像道袍袖口的沉香气息混着她发间的螺子黛香在暮春的风里织成张细密的网。
方才骑马时不慎沾上的草屑正黏在她耳后他垂眸替她拂去睫毛在眼睑投下鸦青色的影比她窗棂上的冰裂纹还要细腻。
群马踏起的烟尘漫过远处的柳林惊起几只晚归的燕子。
陈如玥望着他被夕阳染暖的侧脸忽然想起上月在慈云寺偶遇的场景——那时他正倚着银杏树抄经风卷着经幡掠过他肩头而她藏在太湖石后看他笔下的色即是空四个字竟比寺里的千年古柏还要动人心魄。
手还疼吗?林幻城的声音混着马厩深处传来的铜铃轻响惊得陈如玥指尖又抖落一片蔷薇花瓣。
方才她策马掠过雕花障栏时掌心被粗粝的缰绳勒出一道淡红血痕此刻裹在他递来的月白帕子里竟像揣着块烧暖的羊脂玉连指尖都泛着烫意。
她垂眸避开他眼底的关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帕角云纹:不疼的小伤而已。
方才张云的马受了惊眼看要栽进蔷薇丛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话音未落腕间忽然被他轻轻托住带着沉香气息的指尖拨开她攥紧的帕子露出掌心血痕——虽未渗血却已肿得发亮。
你呀...林幻城轻叹一声 指腹轻轻碾过她掌心红肿处惊得她指尖蜷起。
他却不肯松开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个青瓷小瓶开盖时飘出淡淡薄荷香:将军府的千金就该拿金疮药当胭脂使? 陈如玥望着他低头替自己上药的模样忽觉喉间发紧。
他道袍袖口挽起三寸露出腕间褪色的道系绳结那是她上月偷偷替他换的新穗子。
远处传来牧马人赶马的唿哨混着他指尖揉药的力道竟让这处泛着草料味的马厩生出几分暖帐温香的错觉。
以后别这样莽撞。
他的声音低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月光今日若不是你及时拉住惊马怕是要出大事...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抬起眼睫眸中翻涌的情绪让陈如玥想起冬夜篝火——明明隔着丈许距离却烫得她心口发慌。
她强作镇定地扯了扯嘴角:让你担心了。
不过是匹马而已我陈如玥可是跟着父亲在演武场摸爬滚打长大的... 可你是女子。
他忽然攥紧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掌心的伤处泛起微痛却在她抬眸时看见他眼底碎光闪烁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这句话像枚投入深潭的石子惊得陈如玥浑身血液都往耳尖涌。
暮色里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掌心伤处带着道观晨露般的清冽:吹一吹便不疼了。
他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陈如玥望着他发顶旋着的碎发忽然想起昨日在母亲梳妆匣里看见的同心结——原来情之一字从来不是刀光剑影里的飒爽而是有人愿意为你低头吹凉掌心的伤把江湖夜雨熬成窗前暖茶。
傻不傻...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指尖却悄悄反握住他的手腕哪有人这样治伤的... 他抬头时暮色正从他眉峰漫到唇角却在看见她泛红的耳尖时轻轻笑了。
那抹笑意比春日第一朵蔷薇还要柔软落在她掌心的伤处竟真的让所有疼意都化作了绕指柔肠。
烟尘渐散时陈如玥看见他道袍下摆沾了星点草汁那是方才扶她下马时跪坐在草地上留下的。
这个总被人说清冷如谪仙的男子此刻却为她踩脏了道袍拂去了草屑递来了沾着蔷薇香的帕子。
她忽然想起张小姐前日在茶会上说的话:林公子瞧着像不食人间烟火可眼里藏着银河呢。
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那些藏在抄经本里的惊鸿一瞥那些马场上偶然相撞的目光那些在佛堂外故意放慢的脚步声此刻都化作掌心跳动的脉络。
她望着他眼底倒映的暮色忽然明白有些惦念从来不是心血来潮——是他替她挡住惊风时的袍角是他解下道绳替她包扎伤口的指尖是刻在骨血里的非他不可的宿命。
牧马人的梆子声惊破黄昏时陈如玥将残花放进他帕中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毛笔抄经留下的痕迹。
远处的归鸟掠过他们头顶她听见自己用比晨露还轻的声音说:这帕子...明日我亲自洗干净还你。
他抬眸时暮色正从他眉峰漫到眼角却在看见她泛红的耳尖时唇角扬起比春风还淡的笑意:好。
这个字落进蔷薇丛里惊起几只萤火虫像极了她昨夜梦里他替她点亮的那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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