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俩是专业的搅屎棍第7章 谣言四起 京城笑谈
永嘉郡主赏花宴仿佛一个被悄然撬动的闸门起初只是细小的水流渗出很快便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暗流以无可阻挡之势漫过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关于三皇子萧景珩与那对大白鹅的“轶事”已不再是局限于某个圈子的秘闻而是彻底发酵成了一桩全民参与的狂欢盛宴。
这股风最先是在最高雅的场所刮起的。
某位翰林学士家的诗会上才子们挥毫泼墨间隙一位与谢景宸相熟的纨绔子弟“噗嗤”一笑用扇子掩着嘴对身旁人道:“昨日听景宸兄说起一桩趣闻真是令人绝倒……你道那般龙章凤姿的人物竟也有那般可爱的弱点……”几句低语引来周围几人会心的、压抑的低笑。
才子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共享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连带着看彼此的诗作都多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很快这风就钻进了后宅妇人们的赏花茶会。
“姐姐可听说了?就是永嘉郡主府上那档子事儿……”一位夫人以团扇半掩面声音压得极低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都说三殿下当时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呢!啧啧真是想不到……” “可不是嘛!听我家小子说是因为小时候在御花园被一只特别凶的鹅追过摔得可惨了玉佩都磕坏了!”另一位立刻补充细节仿佛亲眼所见。
“呀!还有这等事?我还以为是……”有人目光暧昧地扫过在场一位与白若薇交好的小姐将“因爱生恨”的版本咽了回去转而笑道“不过说起来白家妹妹那日似乎也在场呢?” 被点到的这位小姐脸色微僵强笑着岔开话题心中却暗恨这流言没完没了。
她们不再需要证据那些生动得过分、又恰好能满足某种窥私欲和调侃贵人心理的细节本身就成了“证据”。
而这股风最强劲的是刮在了市井之间。
茶馆酒楼里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不再只讲前朝旧事和才子佳人新编的段子粉墨登场。
“各位看官今日咱不说那八百年前的英雄好汉单表一表这京城近日一桩奇闻!话说这京城里头有位了不得的贵人真真是身份尊贵文武双全!可偏偏呐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位贵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那——项长额凸、声若洪钟的——大白鹅!” “噗——” “哈哈哈!” 台下顿时爆发出心领神会的哄笑。
虽未点名但“项长额凸”、“声若洪钟”的形容配上说书先生挤眉弄眼的表情谁还不知道说的是谁? “只见那大白鹅曲项向天歌双翅一扑棱端的是威风凛凛好似那常山赵子龙再世!再看咱们这位贵人哎呦喂那是脸色骤变脚下踉跄恨不得立时生出翅膀来飞了去!真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不被鹅欺!” 满堂喝彩笑声震天。
掌柜的眯着眼笑这几日的茶钱酒钱可是比往日多出三成不止! 就连勾栏瓦舍姑娘们弹唱的小曲里也悄然添了新词。
“……郎君啊郎君莫威风可见那九天龙孙也怕鹅公?任你权势滔天金银重见了那嘎嘎叫的也心忡忡……”婉转的吴侬软语唱着促狭的歌词引得寻欢客们哈哈大笑纷纷打赏。
版本在流传中越发离奇荒诞。
有板有眼派坚持“金毛狮头鹅后裔追啄御花园磕裂御赐玉佩说”。
情感丰富派推崇“见鹅思人心痛避让”的凄美爱情故事。
市井创新派则发展出了“鹅大将转世专克紫微星”的玄幻版本以及各种粗俗不堪、极尽夸张的打油诗和顺口溜在街头巷尾、赌坊澡堂里广为传唱。
几个顽童不知从何处学来拍着手满街乱跑地唱:“大白鹅嘎嘎嘎皇子见了也怕怕!金毛脖铁钩嘴追得殿下跳下水!”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
殷芊芊那“初级造谣精通”的被动技能在这种环境下如鱼得水。
她并未刻意去做太多只是偶尔通过玉漱或几个不起眼的婆子“无意”间将一些听起来更“真实”、细节更“丰富”的版本散播出去。
这些版本总是能最快地被人们接受并再次传播如同病毒般复制蔓延。
她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那些经由她这边 subtly 加工过的谣言似乎比别的版本“活”得更久传得更远。
谢景宸则在他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他时而“懊悔”自己酒后失言恳求兄弟们“千万保密”;时而又在赌坊输钱后骂骂咧咧地拍桌子:“娘的!今日手气背得像是撞了邪!比那日瞧见三殿下被鹅撵还倒霉!”引得周围人哄笑不止同时也将谣言更深地烙印下去。
他享受着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快感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敌人以这样一种滑稽的方式被拉下神坛。
将军府和镇国公府的门房近日收到的拜帖和邀约都莫名多了起来其中不乏打探消息、或是想与“谣言中心”人物攀扯关系看好戏的。
殷芊芊一律称病不出。
谢景宸则照样赴约却在酒桌上插科打诨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丝毫错处反而坐实了他“无心泄密”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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