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翁大唐中兴了第5章 诗会惊澜暗室微光
腊月初八伊水之畔一处名为“临颍阁”的私家园林内正举行着一场文人雅集。
虽是天寒地冻园内几株老梅却凌寒绽放暗香浮动与亭台楼阁间悬挂的暖帘内透出的炭火气、茶香、墨香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与外界萧瑟隔绝的风雅氛围。
与会者多是洛阳附近的文人墨客、致仕官员亦不乏一些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的现任官吏。
杜甫携杜丰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毕竟他官阶不高又久不在洛阳核心圈子。
只有几位旧识上前寒暄目光在安静跟在杜甫身后、举止得体的杜丰身上略作停留露出些许讶异但很快便移开。
杜丰今日穿了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色棉袍小脸被寒风冻得微红但眼神沉静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身边行礼、问安一丝不苟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气度让几位与杜甫交好的文人暗暗点头。
然而总有那不和谐的音符。
当杜甫带着杜丰在一个稍偏的暖阁内坐下准备聆听几位名士品评近期诗作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呦这不是杜拾遗吗?听闻前几日府上贵客临门杜拾遗却恰好外出竟让一垂髫稚子应对还闹出些不快?啧啧杜拾遗家教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 说话之人坐在不远处约莫四十岁年纪面皮白净三缕长须衣着华贵正是那曹别驾麾下的一名清客姓孙素以唇尖舌利、善于钻营着称。
他此言一出暖阁内原本和缓的气氛顿时一滞不少目光隐晦地投向杜甫父子。
杜甫脸色一沉正要开口杜丰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随即站起身对着那孙先生拱了拱手稚声道:“这位先生有礼。
小子那日确在家中。
家父常教导来者是客需以礼相待。
曹府管事前来询问田亩之事小子据实以告言明需待父归定夺并言明若界限有疑可查官府图册请乡邻作证此乃遵循朝廷法度亦是为人处事之常情。
不知‘不快’与‘别具一格’从何说起?莫非先生以为不等父命、不辨是非擅作主张方是正理?” 他声音清脆条理清晰一番话将事情原委道明更点出自己所为乃是守礼守法反将对方置于一个质疑法度、不循常理的位置。
那孙先生没料到这小儿反应如此迅捷且言辞如此犀利一时语塞脸上青红交错强辩道:“牙尖嘴利!长辈问话岂容你如此狡辩!” 杜丰却不慌不忙再次拱手语气依旧平和:“先生训诫的是。
然《孝经》有云‘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
家父尚在小子谨守本分不敢逾越此正是遵从长辈(指父亲)之教何来狡辩?若先生认为小子那日所为有错敢问错在何处?是错在未将祖产轻易许人?还是错在坚持要查证官府图册?” 他再次引用经典将“守礼”与“遵父教”的大旗牢牢握在手中反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暖阁内众人看向杜丰的目光已从最初的讶异变成了惊异和赞赏。
这哪是一个五岁孩童?这番应对便是许多成年士子也未必能有此急智与底气! 那孙先生面皮紫胀指着杜丰“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周围人隐含讥诮的目光下只得悻悻坐下兀自低声嘟囔:“哼巧言令色……” 一场风波被杜丰轻描淡写地化解。
杜甫看着坐回身边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既有骄傲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儿子的表现远超他的预期这份聪慧与镇定几乎到了妖孽的地步。
诗会按流程进行品诗、联句、流觞曲水。
轮到年轻一辈或晚辈展示才学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落到了杜丰身上。
经过方才一事无人再敢因其年幼而轻视。
主持诗会的一位致仕老翰林抚须笑道:“杜拾遗令郎聪慧异常不知可曾启蒙?今日盛会何不让小公子也一展才学让我等老朽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众人皆附和。
那孙先生更是冷眼旁观等着看杜丰出丑他绝不信一个五岁小儿真能作出什么像样的诗句。
杜甫看向杜丰眼中带着询问。
杜丰微微点头起身走到场中对着四周团团一揖神态从容。
“小子杜丰蒙各位长辈厚爱不敢推辞。
近日随父读《史记·项羽本纪》偶有所感便以‘咏史’为题作拙句一首请诸位方家斧正。
” 他略一沉吟清朗的童声在暖阁内响起: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 二十个字字字铿锵如金石坠地!一股睥睨生死、傲然不屈的豪迈之气扑面而来瞬间冲散了暖阁内原有的柔靡诗风! 满座皆惊! 如果说之前的应对只是急智和口才那么这一首五绝所展现出的是足以震撼灵魂的格局与气魄!这哪里是一个五岁孩童的心境?这分明是历经沧桑、看透生死、拥有绝大抱负与气节之人方能发出的绝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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