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野记第61章 夜半叩门声
我搬进老城区的筒子楼时正是梅雨季。
连绵的雨把青砖地泡得发潮墙皮一层层往下掉露出里面暗绿色的霉斑风一吹整栋楼都飘着股潮湿的霉味像捂了半世纪的旧书。
中介带我看房那天楼道里静得吓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他指着三楼最尽头的房间钥匙插进锁孔时“咔哒”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这房便宜就是有点老之前住过个老太太去年冬天走的。
”中介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瞥见他攥着钥匙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家具都是上世纪的款式掉漆的衣柜、瘸腿的木桌还有张铺着蓝白格子床单的铁架床。
窗户正对着楼后的小巷巷子里堆着没人清理的垃圾雨水泡着塑料袋散发出一股酸腐味。
我咬咬牙签了合同——刚毕业的大学生没那么多钱挑挑拣拣有个能遮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搬进来的第一个晚上雨还没停。
我收拾到后半夜累得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敲我的门。
“咚、咚、咚。
” 敲门声很轻却很有节奏一下一下像是用指关节敲在木门上。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半。
这个点会是谁?中介说这栋楼里没几户人家大多是空房。
“谁啊?”我喊了一声门外没回应敲门声也停了。
我以为是听错了躺下刚要睡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
” 这次更响了些还带着点黏糊糊的质感像是有人用湿手在敲。
我心里发毛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黑漆漆的只有声控灯的残影在墙上晃什么都没有。
“再敲我报警了!”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句门外彻底没了动静。
我靠在门上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响手心全是冷汗。
那天晚上我再也没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总觉得门外站着个人在盯着我看。
第二天一早我去楼下便利店买早饭碰到了住在二楼的张婶。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手里攥着个菜篮子看见我就上下打量:“你是新来的?住三楼最里头那间?” 我点点头张婶突然压低声音:“姑娘那房你可别住太久。
去年住那儿的王老太就是在屋里没的听说走之前天天半夜听见有人敲门。
” 我心里一紧问:“张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老太是怎么没的?” 张婶叹了口气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声说:“说是心脏病犯了可我那天早上看见抬担架的人出来王老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后来警察来查也没查出啥就按正常死亡结的案。
自那以后那房就空着没人敢租。
” 我听得后背发凉想起昨晚的敲门声再也没胃口吃早饭转身就往楼上跑。
回到房间我把门窗都锁死还搬了个柜子抵在门后可心里还是发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两点半敲门声都会准时响起。
有时候轻有时候重有时候还会夹杂着女人的哭声细弱蚊蝇却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找中介退租可他说合同都签了要退租就得付违约金我刚毕业没多少钱只能硬着头皮住下去。
为了壮胆我买了把水果刀放在枕头底下还在门上贴了张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可这根本没用敲门声还是每晚准时来而且越来越奇怪——那天晚上我不仅听见了敲门声还听见有人在门外说:“开门我冷。
”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又细又尖像是用指甲刮玻璃还带着股潮湿的霉味顺着门缝钻进来飘在空气里。
我捂着耳朵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直到天快亮了声音才消失。
天亮后我发现门上的护身符变黑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收拾了行李就往门外跑可刚走到楼道口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衫的老太太站在那里背对着我手里攥着个拐杖头发花白跟张婶描述的王老太一模一样。
“姑娘你要去哪儿啊?”老太太突然转过身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脸是青灰色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没有瞳孔嘴角还往下淌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尖叫一声转身就往房间跑可老太太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追了上来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很凉像是冰锥扎进我的肉里我能感觉到她的指甲很长快要掐进我的皮肤里。
“开门我冷。
”老太太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股腥气“我住在这里的时候窗户没关紧风灌进来我冷得睡不着。
你帮我把窗户关了好不好?” 我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挣不开。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老太太的手一松我趁机推开她跑进房间锁上门还把柜子抵在门后。
我靠在门上听见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哭声还有拐杖敲地的声音“笃、笃、笃”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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