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2章 宴上问鬼血簪为证
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伸手按住想要浮起的阴瞳——那灼痛像有火炭在眼眶里滚是冥途能力即将觉醒的前兆。
穿。
她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龙气最克阴物不穿这个我连站到陛下跟前的力气都没有。
墨兰的手指在系裙带时又抖了抖。
她记得三日前沈青梧在冷灶翻找时指甲缝里全是黑灰;记得昨夜她跪在香案前画符血滴在符纸上滋滋作响;更记得方才裴太医来送药时那药碗里飘着的不是寻常药香是混着檀香的腐气——那是镇压阴魂怨气的味道。
才人喝药吧。
裴仲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抱着个青瓷药罐罐口的白气裹着苦香在夜风里散得极慢。
作为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令他向来端方此刻眼底却浮着层青黑是连续三夜守着沈青梧的阴瞳记录脉案熬的。
沈青梧转身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温的刚好入口。
她垂眸看了眼碗底沉着的褐色药渣突然轻笑一声将整碗药汁顺着袖管倒进阴玉符里。
符面未知主谋四个字被血药一激腾起缕极淡的幽蓝微光像是有什么在符里呜咽。
才人!裴仲言急得往前跨了半步又硬生生刹住脚——他记得前日沈青梧说过阴玉符是冥途的锚点需得用带生气的东西滋养。
可这药是他用三年野山参配的专为补她耗损的阳气... 裴太医今夜我要在龙气底下开冥途。
沈青梧将阴玉符重新别进袖中指尖抚过符面阳气留着要撑结界这药...不如喂给那些等了三年的魂。
裴仲言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劝。
他望着沈青梧转身时裙角翻起的银纹突然想起昨夜她在静室画符时说的话:冥途不是法术是债。
我欠地府的那些冤魂欠我的总得有个地方清账。
风又大了。
檐角铜铃叮的一声脆响惊得墨兰差点撞翻妆台的脂粉盒。
沈青梧抬眼望向院外——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远处夜昭阁的飞檐在云影里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
该走了。
她摸了摸发间的乌木簪簪头郑字刻得极深是从冷灶第三块砖下挖出来的。
三日前她翻找时那砖缝里还粘着半片焦黑的指甲是郑伯被灌蚀心散时挣扎着抓进砖缝里的。
夜昭阁的门是沈青梧自己推开的。
殿内烛火通明却半点热气都透不出来——萧玄策坐在主位龙袍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案前一道金光流转的结界正缓缓收拢将整座殿的气机锁得严严实实。
才人来得巧。
萧玄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朕听说你近日夜出静室宫人说静室后巷夜夜鬼哭。
他指尖叩了叩案上那半页《换命录》朕不信虚妄但你若真通幽冥...今夜召一魂来说一案朕便信你。
满殿的妃嫔命妇都屏住了呼吸。
孙尚仪缩在角落袖中《换命录》烫得她掌心发红——那是三日前沈青梧焚窗纸时从胡道人魂魄里逼出来的残卷此刻卷上癸亥生人七日内魂归地府的血字正随着萧玄策的话音隐隐发烫。
沈青梧往前走了三步离萧玄策的龙案只剩丈许。
她左眼的纱布被殿内暖气烘得发痒阴瞳在纱布下灼灼发亮将殿内每个人的气数看得一清二楚:崔尚宫的气数是团暗红缠着根黑丝;萧玄策的气数是金红却在命门处凝着团紫雾——那是《换命录》里说的血引。
陛下要证据我便给证据。
她停住脚步单眼隔着纱布望向萧玄策但若魂来真相刺耳您可敢听? 话音未落她抬手拔下乌木簪。
簪头郑字在烛火下泛着暗黄是被灶灰浸了三年的颜色。
沈青梧指尖在簪尖一划血珠顺着簪身往下淌滴在青砖地上啪的一声溅起细小的血花。
往生咒渡亡魂。
她低诵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一个是她的一个是从地底钻出来的生前债死后偿阴司簿上有名章。
殿内的铜炉青烟突然扭曲起来。
原本直直往上飘的烟柱先是打了个旋儿接着慢慢凝成个人形:佝偻着背喉间缠着道黑线脸上的皮肤焦黑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肌肉——正是郑伯。
老奴郑伯叩见陛下。
鬼魂的声音像破风箱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啦刺啦的杂音三年前腊八尚食局进的腊八粥里有毒。
老奴查出来是崔尚宫盗换了贡参用山参充数参须里掺了蚀心散...崔尚宫带人堵了灶房灌老奴喝了半壶蚀心散烧了老奴的尸首骨灰埋在灶底第三块砖下。
胡说!崔尚宫突然尖叫着跪了下来你个死厨子也配攀咬我? 陛下明鉴老奴冤枉—— 住口。
萧玄策的声音比冰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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