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万符之祖第18章 参透玉简天数现符导大势顺而行
玄阳站在昆仑崖边掌心贴着岩壁。
井字符的烙印还在像一块沉在血肉里的铁微微发烫。
他没去催动它也没试着压住什么只是让那股力顺着指尖流进山体。
岩层深处的地脉颤了一下像是回应又像是躲闪。
他闭了会儿眼。
井字符是锁是断流的石能压住大罗金仙五息却压不住天数。
这山、这地、这洪荒的脉动不是靠镇就能稳的。
他先前以为符道极致是制敌于瞬息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刀锋不是道。
通天箓在脊背微震一道温光自内透出。
元始所赐的玉简动了。
它一直沉在箓中不显不响此刻却如被唤醒符纹自行流转像一条在暗处游动的河。
他将神识探入。
玉简里的符纹不是死的。
它们不按顺序排列也不成阵而是如水流般起伏时聚时散。
他盯了许久忽然发觉这些纹路没有方向——它们本身就是方向。
就像山洪奔下时不会先想往哪走而是顺着地势自然成道。
他心头一跳。
井字符的四正为柱中点为枢原是用来锁死气机的。
可若把这结构反过来用呢?不锁不压只引。
四柱不是枷锁而是渠岸;中心那点不是吸力之源而是分流之口。
他盘坐下来指尖在膝前虚划。
不再画井字而是拆开它。
四道线平铺开来像四条引水的沟。
中间那点轻轻一移落在偏角形成一个斜向的势。
符意刚成通天箓猛地一震玉简中的符纹竟与之呼应流动加快了一分。
他睁眼。
不是对抗也不是顺从。
是引导。
天数如河符不是拦河的坝也不是逆流的舟而是暗藏于水底的走势让洪流自己改道。
他抬手将这新符意凝在掌心。
没有光没有声但空气里有种细微的拉扯感像是风在找出口。
他对着崖下一块风化千年的巨石一按。
符意无声渗入。
那石本已裂纹密布随时可能崩塌。
可就在符意落下的瞬间裂痕深处的尘灰微微一旋像是有股力从内部托住。
石体没动但玄阳感知到原本卡在石缝里的地脉浊气正顺着符纹画出的路径缓缓向山阴沟谷滑去。
他没再看那石。
起身下了昆仑。
山外是洪荒凡界。
一处牛妖村落正在修桥。
河床宽水流急桥基刚立起夜里一场雨就冲垮了。
村中老者说这是山神发怒要祭牲。
年轻力壮的牛妖不信扛着石块一次次重来天亮时又塌了。
玄阳站在河岸高处看了半日。
他看出问题不在水也不在石。
地脉有一股煞气从上游山腹窜出每逢阴雨便冲撞桥基下方的灵眼桥未稳地先裂。
若用井字符压住那眼煞气反冲整座山都可能崩。
可若不管百姓永远修不起这座桥。
他走下河滩。
一名牛妖正把一块青岗岩拖上桥墩。
玄阳伸手扶了一把。
指尖在石面轻轻一划一道细不可察的纹路嵌入石中随即隐去。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当夜暴雨倾盆。
河水暴涨浪头拍打着桥基。
村人躲在高处以为又要前功尽弃。
可天亮后他们发现桥墩稳立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更奇的是河床下游的淤泥里竟冒出几缕清气引得附近草木一夜疯长。
没人知道那块青岗岩里藏着一道导灵符。
也没人看见符纹正随着地脉的波动缓缓转动把冲来的煞气一点点引向深谷化作滋养荒土的微灵。
玄阳站在远处山巅掌心微热。
井字符的烙印与导灵符产生共鸣像两股水流在体内交汇。
他没再出手只是静立。
天地间的气机开始顺着符意流动不是被强迫而是找到了出口自然归道。
他明白了一件事:符道最高处不是让人看见符而是让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
桥能立住是因为它本就该立住;地脉能稳是因为乱势已被悄然疏导。
没人察觉背后有手这才是符导大势。
他返昆仑。
通天箓浮出脊背悬于胸前。
玉简再次浮现符纹如活水般游动。
他将导灵符意投入其中两股力量轻轻相触。
没有碰撞没有排斥反而像两条溪流汇入同一河道自然融合。
一道新符意在箓中成形——不是阵不是咒而是一种“势”的记录。
它不强不显却与天地气运同频。
玄阳知道这已不是他在画符而是天数借他之手写下自己的运行轨迹。
天外忽有清光垂落。
那光不照人不落地只是轻轻拂过通天箓表面随即消散。
没有声音没有异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玄阳清楚那是元始的道意。
不是认可也不是奖赏而是一种默许——默许他走的这条路虽非正统却不违天道。
他低头看着掌心。
井字符的烙印还在但已不再像一道伤疤。
它成了引子成了符与天之间的接点。
他不再需要刻意去压谁去锁谁。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画出一道符让崩山之势转为润土之流让杀劫之机化作生机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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