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一拜金手指到帐了第23章 黑市初劫谁在暗中窥视
杨阳在桌前坐下时柳如烟已经给他盛了碗灵米粥青瓷碗沿还沾着米粒是她端碗时手不稳蹭上的。
沈曼玉夹了块灵菇饼丢进他碗里油星子溅在他青布袖口倒比平日更像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今日在黑市可瞧见什么稀罕物?”沈曼玉咬着饼眼睛亮晶晶的“我前日听徐掌柜说有人卖二阶火蟾内丹你没淘换着?” 杨阳的筷子在碗里搅了搅米香裹着灵菇的鲜气漫上来。
他余光瞥见柳如烟正用帕子擦他袖口的油点指节因常年洗衣泛着青白却格外仔细地沿着纹路擦——像在侍弄他最金贵的灵植。
“没顾上看丹。
”他声音发闷“买了袋灵米顺道收了本残篇。
” “残篇?”柳如烟的手顿住“可是修炼用的?” “《龙吟术》。
”杨阳把碗推远些米汁在碗壁晃出小圈“说是能震碎神识可我试了三次……”他没说完喉结动了动。
沈曼玉突然笑出声:“杨小友这是急了?我当年练《惊鸿步》时摔断过三根肋骨不也成了?”她伸手戳了戳柳如烟的胳膊“你说是不是?你家杨郎呀就是把什么都往心里压。
” 柳如烟的耳尖又红了慌忙去捂她的嘴。
杨阳看着两人闹作一团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想起昨日在灵植棚柳如烟蹲在朱果苗前指尖沾着泥仰头问他“这果子甜不甜”时的模样——那时他只想着灵植生长周期却忘了她不过是想给他做碗甜汤。
饭后他回屋时夕阳正透过窗纸渗进来把《龙吟术》玉简染成蜜色。
他盘腿坐定神识小心翼翼探进去却又被乱麻似的口诀弹出来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第三次尝试时指尖几乎要把玉简捏碎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杨郎?”柳如烟的声音裹着桂花酿的甜“我煮了莲子羹要喝么?” 他猛地把玉简塞进枕头下抬头时已堆起笑:“好。
” 莲子羹是温的碗底沉着两颗去了芯的莲子。
杨阳喝到第三口时听见柳如烟在院里和沈曼玉说话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他总说人比灵植金贵可我瞧着他比灵植还金贵……” 夜色渐深时杨阳在蒲团上打坐。
窗外的竹影扫过他眉间他忽然屏住呼吸——院外三亩地外的野菊丛里传来极轻的草叶折裂声。
是踩断的。
他的手指在袖中蜷起。
这半月来他在黑市替人看灵植早察觉有双眼睛跟着——今日袖中那枚追踪符的茶叶分明是从某个女修的香囊里掉出来的。
他没动神识却如蛛丝般漫开。
院角的老槐树下两簇草叶歪向同一个方向;东边篱笆根新翻的土粒上沾着半枚泥印是三阶青鳞兽皮靴的纹路。
劫修。
杨阳的心跳得极慢。
他摸出怀里的阵盘指尖在刻纹上快速划过——烈火阵引火符还有三张定身符全埋在院门口的青石板下。
做完这些他又取出传讯符用灵识烙下一行字:“夜有客留三分力。
” 子时三刻风声突然一滞。
杨阳睁开眼时正看见四道黑影翻上院墙。
为首那人腰间挂着带血的短刀刀鞘上刻着“猎”字——和他在黑市见过的劫修标记一模一样。
“动手!” 喝声未落院门口的青石板突然迸出赤红火苗。
两个黑影被烧得惨叫身上的夜行衣瞬间成了火团跌进院里时带翻了柳如烟的菜坛腌灵菜的酸气混着焦糊味刺得人睁不开眼。
杨阳已经冲了出去。
他的指尖泛着青那是灵植术催发到极致的征兆——院角的紫藤突然活了藤蔓如钢鞭抽向剩下两人的腿弯。
左边那人挥刀去砍刀刃却陷进藤里拔不出来;右边那人刚要掐诀杨阳的点穴手已戳中他的肩井穴骨节错位的脆响混着闷哼在夜里格外清晰。
最后一个是女修。
她缩在墙角脸上的黑巾被火烧了半块露出下巴上的朱砂痣——和今日跟踪他的女修一模一样。
“饶……饶命!”她跪下来膝盖压在烧得焦黑的碎瓦上“我、我愿效忠!只要您留我一命……” 杨阳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发颤的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淬毒短刃。
他没动只是垂眼盯着她额角的冷汗——那汗珠子落进焦土里很快被热气蒸成白汽像极了黑市上那些濒死灵植的最后喘息。
“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先把火灭了。
” 女修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狂喜。
可她没注意到杨阳的脚尖正慢慢碾过脚边的青石板——那里埋着最后一张爆裂符引信已经被他用灵识点燃。
女修的指尖刚触到淬毒短刃的刀柄杨阳的脚尖已碾碎了青石板下的引信。
爆裂符的气浪裹着碎石炸起时她正扬起短刃刺向杨阳心口。
那抹寒芒才晃了半寸便被飞溅的石屑撞偏三寸擦着杨阳左肋划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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